的绣花鞋,淡淡道:“不就是接客么?酒里放些mí_yào,把他弄晕也便省事了。”
“小姐……姑娘您说的什么话?我们这儿又不是黑店,哪能给人下mí_yào?”浣纱只当孟临川在开玩笑,笑嘻嘻地把他推到梳妆台前,用象牙梳子给他细细梳理起长长的青丝,“您今日多灌他一些酒就是了。人家都说‘烂醉如泥’,醉得像坨泥巴似的,他还能把您怎么样呢?对吧?”
“我不知道怎么接客,也不知道怎么灌酒。”孟临川如实道。他心里其实有些虚,因为如果真是按照《紫钗记》的剧情,霍小玉,也就是现在的孟临川今晚就会失身于李君虞。虽然自己和他是两个大男人,不过谁知道那个李君虞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自己又能有多少分胜算?
“姑娘别怕,反正这些文人雅士都喜欢吟诗作对,不重视ròu_tǐ上的交流,更注重精神上的交流,您到时候随便哄他几句唐诗宋词就好了嘛。”浣纱给孟临川梳着头发,笑嘻嘻道,“您这么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付对付他们还不是稀松平常之事?”
孟临川心想,满腹经纶有没有不知道,淫词艳曲他倒是有一肚子,但愿派得上用场。
浣纱见他不说话,为了调节调节气氛,便说道:“姑娘,您看镜子里,您现在多美啊。”
美?这个词用在自己一个大男人身上真是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孟临川抬起头往镜子里望去,这才注意到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真是朱唇皓齿,明眸善睐,雪肤花貌,美若天仙。只是活脱脱一张女人柔媚的面孔,看不到半分男子的气息。
如果这张脸长在别人身上,孟临川会觉得很喜欢,但是这张脸长在自己身上,孟临川是半分都不欢喜,反而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姑娘,你别虚。”浣纱以为孟临川还在紧张,一边往他乌云般蓬松柔软的发髻上插|入一支光华璀璨的珍珠钗,一边笑道,“李君虞李郎君乃是个fēng_liú才子,又生的品貌无双,肯定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不会粗鲁无礼对你动手动脚的。”
“哼,我岂会怕他?”听浣纱一直夸那个所谓的大才子大美男李君虞,孟临川心中甚是不屑,冷笑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我哪有先怕了他的道理!”
入夜时分,为了迎接李郎君的到来,所有侍女嬷嬷一律退了出去,房中只剩被打扮得如同天女下凡般的孟临川一个人。
刚刚被侍女摆弄完毕的孟临川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那青春明媚的容颜出神。
孟临川知道根据《紫钗记》的设定,李君虞是个武功盖世之人。浣纱不肯给自己mí_yào,等会儿万一李君虞要用强,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孟临川堂堂正正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大男人,自然不甘心一直当个青楼“女子”,他决定今夜就用mí_yào蒙翻这个李君虞,逃出青楼去自己成家立业,说不定凭借自己的经济头脑,还能成为一代富可敌国的大富商!好过在这种地方男扮女装出卖色相!
不管怎么说,有mí_yào。趁现在房中没人,自己行动较为方便,孟临川便自己翻箱倒柜找起了mí_yào来。
墙边的书架上摆着几个瓶瓶罐罐,瓶身上都贴着纸条,纸条上写着各色药物的名称,只是那些名字孟临川一个都没听过。
“阴阳合和散?”孟临川拿起一个瓶子看看,摇了摇头,“这肯定不是mí_yào。”
“合欢散、得春丹、贵妃夜夜娇、金枪不倒丸……咦……”孟临川连忙把那瓶“金枪不倒丸”扔到一旁,往另一边的瓶瓶罐罐看去。
另一边的药物都正常多了,是一些调理身体的药物,孟临川觉得,mí_yào应该就在其中了。
“活血丹、保命丹、起死回生丹……”孟临川把药物名称一个个看过去,终于从其中挑拣出一瓶“迷仙散”来。
“迷仙散,听名字应该就是mí_yào。”孟临川如获至宝,将“迷仙散”紧紧攥在手心里。为了以防万一,特地轻轻叫了一声那个不知道躲在自己身体哪个地方的“神宠”,“小黄,在么?”
“在啦。”一个软萌的声音回答道。
“你懂药物么?”孟临川轻声问道。
身为神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小黄十分极其不要脸地回答道:“我经常帮仙师炼丹啦,很懂的啦。”
孟临川心中一喜,连忙问道:“我问你,‘迷仙散’是mí_yào么?”
“是……啦……”听名字应该是,隐形在孟临川肩头那个小家伙如是想。
孟临川满意地点点头,快步走到桌前,将一整瓶“迷仙散”都倒进了桌上的酒壶,这才长舒一口气。
刚把“迷仙散”倒入酒壶,便听得门外一阵清脆的敲响,孟临川连忙把手中的空瓶藏回书架上,学着女人说话放轻柔了声色道:“请进。”
请君入瓮,今夜看鹿死谁手!孟临川又随手向架子上摸了一把浣纱刺绣用的剪线剪刀藏在袖中,以便为了自身清白随时和那个李君虞以命相搏。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孟临川坐在桌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以免衣衫不整,自己的计策被对方看出什么端倪。
房门“吱”一声轻轻合上,一个沉稳的脚步从背后轻轻靠近。虽然事先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孟临川还是忍不住心脏砰砰直跳。
“小玉……”一股淡淡的梅香随声而至,隐隐约约,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