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连忙一把拉住孟临川,“不行不行!妈妈让我看着你的!如果你一个人出去看,你跑了怎么办?如果我一个人出去看,你跑了怎么办?”
“那你就一起跟来。”孟临川不耐烦道。
“有道理。诶,好主意!”浣纱高兴地笑道,“那我们就一起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青楼大堂
“呯!”
“砰!”
“啪!”
地面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一群官兵还在大堂里四处寻找可以砸的东西,往地上“乒乒乓乓”地全都砸碎了。
“哎哟,姑奶奶,姑奶奶啊……”郑妈妈急得哭天抢地,差点没给叉腰站在一旁的姑娘跪下,“求您别让他们砸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好姑奶奶,你行行好,啊?”
“哼。”那姑娘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恭敬立在身旁的男子,问道,“管家,你觉得呢?”
“小姐放心,今年家中预算还有结余,就算烧了这座青楼,我们也赔得起。”那管家十分恭敬地向小姐回答道,“而且,这青楼中装修摆设十分陈旧廉价,的瓷器都是一般民窑的出品,根本不值什么钱的。”
“不值钱?”那姑娘道,“那就给本小姐拣值钱的砸啊!直到他们把人交出来为止!”
“别砸别砸啊……”郑妈妈哭着向那姑娘恳求道,“姑奶奶啊……姑奶奶,您要什么我都给您,可是那个人真的不行啊,我要是把那个人交给您,我们青楼就全完了,真的就全完了……求您了姑奶奶,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
“哼。”那姑娘冷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笑道,“本小姐干什么要对你慈悲?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一个开青楼的婊|子?”
“我我我……”郑妈妈被她羞辱得哑口无言,心里恨不得立刻骂回去,脸上只好对她讨好地笑笑,“您就可怜可怜婊|子呗……我们这行也不容易……”
“禀告小姐,这里已经砸完了。”一个家仆向那带头的姑娘抱拳禀报道,“是否冲进去砸?”
“啊!别别别……”郑妈妈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噗通”一声给那姑娘跪下,“求姑奶奶千万别进去砸!”
“哼!给我继续砸!不交人就一间一间砸!砸到他们肯交人为止!”那姑娘大声命令道,“快去!”
“遵命!”家仆们领了命,都纷纷穿过大堂,冲入后院,抱起后院摆放的花盆之类“砰砰砰”全都往地上砸了。
孟临川刚下了楼,就见一群人已经冲到院子里砸起东西来,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回头对浣纱道:“看见了吗?这里被人寻仇了。”
“强盗!”浣纱指着院子里那些人喊道,“他们都是强盗!”
“嘘,轻声。”孟临川道,“别被他们听见,小心杀人灭口。”
“哦。”浣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轻声道,“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强盗怎么可能光砸东西不抢财物?”孟临川和浣纱头头是道地分析道,“这样见了什么东西都砸的,明显的仇家上门,估计郑妈妈他们都已经没命了,我们要是被发现也难逃一死。现在我们悄悄从后门逃走,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啊?逃走?”浣纱狐疑地看了一眼孟临川,自己明明是被派来看着他的,结果竟然要和他一起逃走?
“你想留下被他们当花盆一样砸碎我也不拦着。”孟临川懒得管她,自己转身就往后门走去。
“姑娘!诶,姑娘等等我!我和你一起逃!”浣纱连忙招着手冲上前,追赶孟临川的脚步,“等等我!”
孟临川和浣纱走到后门,后门却已经紧闭上锁,也没个看门的人可以帮忙开门。
“怎么办怎么办……”浣纱急得团团转,“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住嘴!”孟临川被浣纱那“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搅扰得十分不耐烦,伸手推了推门,发现锁很牢固,又抬头看了看比人还高的围墙,对浣纱道,“爬上墙边那棵大树,跳出去就是了。”
“啊?我怕……”浣纱往后缩了缩,摇摇头,“我从来没干过。”
“随你。”孟临川没瞎功夫搭理她,自己撸起袖子撩了衣摆就往树上爬去。
从树枝上爬上墙头,孟临川向周围看看,确定里面外面都没有人发现自己,便纵身跳了下去。
浣纱抬头看看高高的围墙,想想还是逃命重要,一咬牙一狠心,就爬上了围墙。
可是外面没了树木可以攀爬,望着底下那离自己十分遥远的地面,怎么也不敢跳下去。
“跳。”孟临川在外面仰头道,“没关系,摔不死。”
“呜……”浣纱哀号一声,“姑娘,我好害怕。”
“快跳下来。”孟临川无奈道,“要不然我接住你。”
“呜……”
“算了,那我走了。”孟临川看她磨磨蹭蹭的,自己转身就走。
“诶!姑娘!别扔下我!别扔下我!”浣纱一急,脚下就不稳,竟然一跟头就从围墙上栽了下来。
“砰!”
这青楼的围墙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如果像孟临川一样做了充分的准备跳下来,顶多就是擦破点皮,运气差点也不会差过伤筋动骨。然而要是大头朝下摔下来的,那就难保不出人命了。
孟临川见浣纱从围墙上摔下来,连忙折回,只见她摔在地上,一副痛得龇牙咧嘴的模样。
“你没事吧?”孟临川俯身将她扶起问道。
“摔死我了。”浣纱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