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扮成女人,因为女人看起来更加没有危险性,李益更愿意亲近;第二,卖身葬夫,这样显得比较钟情,容易引起李益的好感从而引发他的占有欲。
霍王爷还拿浣纱的生命安全来威胁孟临川,只要孟临川不听话,就让浣纱死无葬身之地。而且霍王爷表示,他的话只说一遍,不听进去就是找死。
虽然自己和浣纱没什么交情,但那好歹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自己不能把她害死,于是孟临川一直提心吊胆不敢造次。为了不让李君虞认出自己就是青楼的霍小玉,只得乖乖听霍王爷的话易容成另外一番女人的模样,跪到状元府门前来“卖身葬夫”。
毕竟干不成霍王爷布置的任务就会有人有生命危险,为了演得逼真让李君虞相信自己收留自己,孟临川还假惺惺地逼自己挤出来几滴“悲痛的泪水”。
新科状元一早出门看到的就是这极其诡异的一幕,他刚高中不久,家中上下包括上门的客人都喜气洋洋,却不想一大早就有个披麻戴孝的女人跪在了门前哭哭啼啼,还要“卖身葬夫”。
“公子,将那女人赶走吧。”李君虞身后的侍从秋鸿道,“这很可能是仇家故意派来砸您场子的人,嫉妒您新科高中,故意给您找不痛快来了。”
“去看看。”李君虞毫不在意地下了门前台阶,走到那白衣“女子”的面前,将他面前铺的白布上写的内容看了一遍,微微一笑。
“奴家王氏蕙兰,夫君不幸亡故,因为家境贫寒,无钱安葬夫君……”孟临川细着嗓子声情并茂地背诵着霍王爷安排给自己背下的文绉绉的剧本,突然就忘了下半段内容,背诵卡壳后立刻用自己的话接了下去“李状元,我可以下辈子一直伺候你服侍你而且不需要工钱,只要您肯给我十两银子安葬夫君就行了。”
“秋鸿,给他十两银子。”李君虞让秋鸿递给孟临川十两银子,淡淡道,“葬你夫君去吧。”
“那奴家以后就是您的人了!”孟临川“感激涕零”地接过银子,连忙说道。
“这就不必了。”李君虞道,“我不需要。”
人命关天啊,霍王爷派的几十双眼睛都在暗中盯着自己呢!孟临川一咬牙一狠心,“啪”一声就跪倒在地,拉着李君虞的衣服:“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奴家虽然是一介女流,也不能白要状元公的钱财。奴家请求为状元公端茶送水,铺纸研磨……”
“在下已有妻室。”李君虞冷着脸道,“这些事都不劳大姐。若无他事,请速速离开。”
“李状元!”孟临川赖着不肯走,又换了个套路,使劲眨了眨眼,勉强自己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灵秀的双眸可怜兮兮地望着李君虞,故意娇滴滴地恳求道,“奴家没了夫君,已经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求您好人做到底,让奴家到您府中随便当个下人就好了。”
然而那晚对孟临川作风十分变态的李君虞此刻却清正如玉,刚毅正直的双眸根本不正眼看他一眼,孟临川这几滴眼泪真是白挤了。
“公子,这女人不会也是故意的吧?”秋鸿用眼神指了指府门外一群排队的年轻女子。她们都是争相想入状元府当丫鬟以便接近英俊潇洒的状元郎的,正在排着长队向管家求情进府伺候状元。
李君虞方才顺着秋鸿的眼神看去,面前不知何时就砸来一个脸盆大的绣球!
孟临川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么大一个绣球,估计能把人给砸骨折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李君虞风轻云淡地一转身,那绣球堪堪掠起他一缕青丝擦肩而过,正好砸在了路边一个货郎的怀里,把那货郎的杂货都给撒了一地。
大街的那边,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随即便被众多女子快乐的嘲笑声湮没。
孟临川被惊吓得目瞪口呆,终于明白李君虞为什么不收下自己了,敢情自己是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千千万万“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我想要你
孟临川被惊吓得目瞪口呆,终于明白李君虞为什么不收下自己了,敢情自己是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千千万万“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川川,加油啦!别灰心啦!”孟临川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来帮你啦!你可以试试以死相逼啦!我保证有用啦!”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孟临川也来不及思考这个已经坑过自己一回的神宠小黄到底靠不靠谱了,他立刻站起身,往怀里掏了掏,随手摸出一根昨天早晨从青楼逃跑时顺手带走的钗子,抵在了自己喉前,“李状元!士可杀不可辱,您既然不接受我‘卖身’伺候您,就不该给我银子‘葬夫’,您这是在拿金钱践踏我的人格!虽然我只是一介平民,但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侮辱践踏的!您要么同意我报答您的大恩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然我就以死明志来证明我的节操!”
刚才演技实在太好了!我自己都差点相信了哈哈哈!孟临川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满分。
“哇,川川你好棒的啦!”孟临川身上某个小东西开始“啪啪啪”鼓掌鼓掌。由于那小东西离耳朵太近,孟临川觉得差点没被它的鼓掌声震破耳膜……
如果这次它出的又是馊主意,想办法把这个不靠谱的队友弄走,孟临川如是想。
淡淡扫过那陌生的女人满脸坚决的表情,李君虞不为所动。目光不经意触及了他手中那根玉钗,钗头一双紫燕比翼双飞,在日光下光华灵动,仿佛随时能飞入青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