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顿剩饭居然还要还,如此干净清明的两个人,怎能算作没名没分呢?邱正扬大可向母亲大方介绍:
“妈,这是我学长穆沅。我们是纯洁的……炮友关系。”
可能是我的问题吧,妈。
第九章
邱正扬在本科的时候无人问津,这事如果抖出来办公室扫地阿姨可能都不信。不过,这是事实。读博时带他的师姐业余爱好是逛街买衣服,她说每日泡在金钱数据和直男当中令她濒临窒息,她需要适当释放女人的天性,同时还要标配一个拎包小弟,那就是邱正扬了。
拎包三年,邱正扬被迫练就“非直男”品味,花了不知多少钱在衣服里,他不肯买师姐就扬言要送他,为了避免所里其他师兄的追杀,他乖乖掏腰包息事宁人。回沪后,邱正扬后知后觉感恩师姐悉心栽培,临走时恰逢师姐生日,他送了师姐一只驴牌包,引得所里某师兄发伊妹儿要跟他决斗,而他坐凌晨航班飞回了上海。
以上回忆只为说明邱正扬是个见识浅薄的人,他的人生中见过花钱手笔最大的约摸就是师姐了,然而人外有人……
茶水间炸开的时候他刚踏进去,想后悔退出都难,众位女士拉扯着他,用快要无法呼吸的语气说:“小邱哦我跟你说哦,那个老女人居然送了野兽派的‘百分百爱你’哦,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宁哦,送花送到办公室哦,吓煞宁来——”
“哦,哦,”邱正扬懵懂地点头,“哦……什么东西?”
于是他艰难地从七嘴八舌中得知了女老总的手笔,手和笔都是大写的粗,两千多的花盒专员送上来,非要叫姓穆的经理签收,门口的前台妹妹溜溜地转着眼珠说:“我们公司哪有姓穆的经理哦,只有姓冷的啦。”两人耗了一早上,直到副经理来上班,才把花盒捧进来。有装雷达的女士已迅速查出该花盒的价格名字和花语,气得在微信群里流泪。
彼时冷经理刚飞东欧出差,办公室男同事感叹不能目睹商海情波,深感遗憾。那花盒就搁在冷经理桌上,每每女同事路过都忍不住要瞧两眼,那小眼神儿,酸的,羡的,敬的,百味杂陈。过了几日,那花盒里的几朵玫瑰仍娇艳夺目,邱正扬忍不住问这花怎的不枯,却是引来群里排山倒海般的嘲笑,好学如他,查了资料,方知何为永生花。
一日他路过新天地,瞧见了野兽派的店,踌躇片刻迈了进去。店员问他买来想送谁,他支吾不语,店员就偷笑:“那这盒‘大声说爱你’用来表白先生的爱人,最适合不过了。”他看了标价,快赶上女老总手笔,他心里发憷,店员又说:“买我们这盒花表白的,没有不成功的呢,先生。”
邱正扬掏钱了。
他众目睽睽抱着花盒回家时,在地铁上引来多少女性如狼似虎的目光,他如坐针毡,仄过来转过去,四面八方都有舔刀尖儿似的眼神。好不容易回到家,他脱了鞋,卸了领带和公文包,掏出手机看到自己刷卡的短信,才恍然醒悟。
人第一回 做傻事时,值得原谅,这话是邱母说的。邱正扬把花盒搁在床头柜上,它馥郁清冽的香味颇像穆沅常喷的香水味,敞开的花盒内每一朵玫瑰都娇艳粉嫩,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把花送出去的,这实在是不像送给……的东西。
夜里他睡到2点左右,微信的视讯通话轰隆作响,他勉强睁眼点开,上司的脸充斥屏幕。
“睡了?”
“嗯……”邱正扬努力睁开眼,“刚睡……不久……”
穆沅把手机搁在桌上,露出大敞胸膛的浴袍和湿漉漉的头发,他把毛巾盖在头上,单露出脸来,说:“我刚回酒店,想看看你——你的小家伙,呵……”他还露出些微诱惑的神情,继而道,“想它了,可以吗?”
邱正扬迷瞪着:“可以……”
穆沅拉开了自己的浴袍,说:“华沙这边的男人都太骚了,我吃不消,想来想去,还是学弟的最好,又粗又壮,特别听话,可以……可以插得特别深唔……”他的浴袍滑落下来,只见他的yīn_jīng早已翘得老高,鲜红的guī_tóu从包皮里肿探出头,橘白色的灯光下色泽鲜亮。邱正扬一下子腹下窜起欲火,很快底下的yīn_jīng就硬了。
“学、学长……”邱正扬慢慢坐起来,开了灯。
穆沅知道学弟被他钩住了,慢步凑近屏幕来,就见那笔挺的yīn_jīng填充了全部画面,听筒里说:“好看吗?”
“好看……”邱正扬哆嗦着夹紧腿根。
穆沅忽的转身,圆翘的屁股填满了邱正扬的眼,那屁股尖上肉不知怎么,特多,沉甸甸地晃着,突然出现了一双手,掐在多肉的屁股上,慢慢地,用力地,掰开臀瓣,露出里面深红色的ròu_dòng,朝着邱正扬一缩一缩。
“好想学弟插进来,里面痒得要命。”
邱正扬涨得马眼一直流水,睡意全无,盯着那坨肉弹口舌发燥,“我……没法、我……”
穆沅跪在床沿上,屁股朝着屏幕,把手指插进肉穴内,声音断断续续,“阿扬,就当你……在操我……好不好……?”
“好、好……”邱正扬边撸着yīn_jīng边粗喘着应下,很快他就射了,溅得睡衣上都是,那头穆沅无助似的呻吟着,也是射了,一个人歪到在床边,激烈地喘息着。邱正扬无力地脱手了手机,不管它歪倒在枕头边,呆然地盯着对面的白墙。
“阿扬?”
邱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