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看着剧本,可心思全在卓航身上:“上吧。”
卓航一溜又下了床,从背包里拿出药水给贺延喷上,喷完之后又是按摩,服务到位,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帮贺延按摩让药水渗透。
卓航一低头,细碎柔软的发丝就落在额头上,显得更是年轻,就跟刚上大学的新生似的,那一张白天特会挤兑人的嘴现在也合着,淡淡的唇色分外诱人,鼻梁线条流畅,作为男人来说皮肤好得没话说,估计是灯光的原因贺延觉得卓航好看极了。
卓航完全不知道贺延看着他,还以为贺延一直看着剧本,低着头说道:“明天要是我不记得给你上药,你提醒我。”
“这事儿你跟小陈说就行了。”
“是我害你成这样的,我有责任帮你上药。”卓航说得认真。
贺延听得心里暖暖地:“你不是也为我伤了一条胳膊么,是你说的,咱俩清了。”
卓航“嗯”了一声。
贺延特地不说挡酒的事儿,就是怕卓航问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万一他再折腾一个不爽又回去和小陈睡了,那自个儿后悔去吧。
此时贺延的手多想放在卓航的脑袋上,揉揉那冰凉清爽的黑发。
贺延被自个儿的想法吓到,贺延硬生改为拿手机,一刷微博,不偏不倚看到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贺延:“!!!”
赶紧把手机丢在一边。
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终于引起卓航的注意:“贺延你干嘛呢?”
“干你。”贺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心里乱糟糟地看着剧本。
“哟,哟哟,”卓航笑了,“我看你是一天不找骂心里不痛快是吧?还想上老子?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听到卓航这么说,贺延将手从卓航的掌心上抽出来,剧本往床头柜一放,熄灯睡觉。
卓航还没反应过来呢,眼前就一片漆黑了:“我说贺延你今晚撞邪了?”
“有鬼,快点睡觉。”贺延在被窝里说了句。
“真的假的?!”卓航环顾四周,一片漆黑,似乎还有什么诡异的黑影在晃动,赶紧一头扎进被窝里,一个劲儿地往贺延身上拱。
贺延被他挤得一直躲,肌肤上的接触让贺延脑子里无数高压电在噼里啪啦地闪着火花。“卓航!你老往我这边挤什么?睡过去!”
“你说有鬼!”卓航闷在被子里,气息喷洒在贺延的颈窝,连带贺延心窝子那块地方都痒得厉害。
“我说你就信啊!”贺延的头在被子外边,适应黑暗之后,从被窝里把人捞出来,再这么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个儿!
“我小时候、我小时候见过鬼……”
贺延闻言噗嗤一下就笑出声了:“哈哈哈哈哈!!!”
“卧槽!你笑什么啊!”卓航被他笑得脸不知道往哪儿搁了,“我真的见过鬼!没骗你!”
“怂包,哈哈哈哈哈……”贺延说了一句又继续笑。原来卓航最怕这个!他还一直以为卓航天不怕地不怕呢!
“不是,哎……”卓航感觉自个被贺延取笑了,打算跟贺延说一说,“我小时候过年回老家,祖屋是老宅子,大家族么老人很多,白天的时候老人就聚在一起聊天喝茶什么的,其中有个老人,在辈分上我还得叫他一声九叔公,他很喜欢我,知道我回来了老早就准备好零时等我,除了爷爷之外我最亲的长辈也就是他了……”
卓航往贺延这边面对面靠过来,贺延下意识地抬手跨过卓航,大掌包着卓航的后脑勺,这孩子估摸是被吓得不轻,现在还因为他的取笑而再次将恐怖的往事翻出来说。
也没在意贺延的动作,卓航继续说:“上小学一年级那会儿,那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我还在上课,我爸就来学校接我回老家,去到了才知道是九叔公去世了,以前小,觉得怕啊,看到棺材特别怕,还要守灵,那哀乐一直在脑子里重重复复、重重复复地,等法事做到一半的时候,老道就让咱们全都走出去,还不许回头看,然后……”
“然后你不听话,回头看了。”贺延说的是陈述句。
卓航在被窝里抓着贺延的衣服,回想起儿时那恐怖的一幕汗毛都起了:“是啊,我这人就是这样,越不让我做我偏要做,我那时候小哪儿理会那么多,好奇就回头看了,然后我看到一个人站在棺材旁边俯身,披头散发,一身白衣,还、还没有脚!没把我吓得啊,腿软直接跪在地上,我妈在我后面抱着我问我咋地了,我哆嗦好久都说不出话,一回去就发烧了,你说,那是不是鬼?是不是?”
贺延憋着笑,脸上却是认真的表情,抚着卓航的脑袋说:“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你看错了?”
“我也是这么对自个说的啊,我爸是无神论者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妈也没说什么,我哥冷着脸看我,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你上辈子的老婆来看你,你应该高兴’,我他妈高兴个屁啊!老子想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延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次,没良心地大笑,喷了卓航一脸唾沫星子。
卓航嫌恶地抹了把脸,被窝里出拳揍在贺延身上:“你笑个屁啊!好歹尊重一下我行不行!”
贺延笑得连“好”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地点头,奈何卓航就是不买账,一个翻身就背对贺延了,头还枕在贺延手臂上。
等贺延笑够了,将卓航的身子扳过来:“我错了我不错了,你、你……哈哈哈……你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