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炒饭,其实饭就那么一丢丢,里面全是料。
何昊架起小圆桌,我们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我依稀听见有小孩儿的哭声,我问何昊,他也听见了,我放下筷子出门看看。
走廊尽头有一个小孩儿在那儿蹲着哭呢,有点恐怖片既视感。
我走过去问他,他刚开始还警惕地哭着往后退,不过可能看我不像坏人,就抓着我的手跟我走了。
这么没心眼儿,难怪在这儿哭呢。
我牵着他回家打算和何昊打个招呼就带他下去找保安什么的。
那小孩儿也是特别自来熟,刚开了门儿,就特别自觉地在小圆桌边坐下了,手里攥着筷子就开始扒拉。
何昊看看他,又看看我,“什么情况?你私生子?”
“私个大鸡蛋!”我脱了鞋进屋,“搁楼梯口哭呢,估计哪家孩子走丢了吧?”
我拉了拉那熊孩子,“哎,小宝贝儿,你叫什么呀?跟哥哥去找你妈吧?”
那小孩鸟都不鸟我,认真地把饭吃完了,我还没吃呢!
吃完了,又和电脑对上了眼,坐电脑前就开始划结界了,啥都干扰不了他。
何昊守着他的电脑,“许乐意你快把保安叫来啊!”
惊恐得好像那熊孩子要□□他的电脑似的。
我下楼找保安,保安问我那小孩儿叫什么,额,我只好打电话给何昊。
“乐意你快回来!”何昊一接电话就开始吼。
我直接无视,“那熊孩子叫什么你问下。”
我听着那边吵吵嚷嚷的。
后来何昊喘着气,“许安,许愿的许,平安的安,哎呦宝贝儿,字得好好练练。”
哎呦,还跟我一个姓呢。
我跟保安说了以后,保安说会广播通知,让我留个地址先回去。
我回去的时候,桌上都是吃的,许安依旧在桌前坐着,小手在鼠标上放着。
“哎!这个不能点宝贝儿!”
“哎!这个不行,这是我的电脑凭什么不让我碰!”
“哎,点这里,快点!”
我走过去一看,鼠标在关机键上呢。
“你让他玩游戏呗。”我在桌边坐下,我的零食全军覆没了。
“他打我的键盘!”何昊把脸甩向我。
“已经在广播了,应该很快就会来接了。”我说。
然而,那家人傍晚了才来!说是奶奶睡午觉,孙子跑出去,奶奶四点多起来准备晚饭,做完所有东西才发现孙子没了。
那奶奶泪流满面的,还说要送面锦旗过来。
总之,谢天谢地总算是把那孩子送走了。我以后要是有个那样的孩子,我宁愿孤独终老。
孩子是送走了,我们俩还得收拾。
何昊郁闷地擦着他的键盘,我皱着眉吃着他剩下的零食,这小孩还真会享受!每样吃一点儿!每个味儿都尝一遍。
我们俩把零食当晚饭吃了。
“嘶……”我的舌头被薯片割了一下,有点儿疼。
“怎么了?”何昊问我。“舌头被割了?”
我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也被割了?”
“我哪像你那么娇弱,你吃薯片吃多了就会被割到。”他伸手掰我下巴,“流血了没?”
我吮了吮舌头,感觉有点疼,也有点血腥味儿。
“唔,”他说,“破了。”
他站起来,边翻冰箱边说,“许乐意,你以后想要孩子吗?”
我想了想,坚定地说:“许安安这样儿的孩子不想要。”
“那换个好点儿的呢?”他找到白糖罐,走回来坐下。“伸舌头。”
“怎么个好法?”我伸出舌头。
“像……”他抬起眼,看着我的眼睛,“我这样儿的?”
“李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的孩子得像李
啊?”我伸着舌头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皱了皱眉,“别动。”
我想了想,何昊确实不会。
何昊沾了点糖粒在手指上,另一只手扶在我脖子后边,很暖,还有点痒。他垂着眼,睫毛把他的眼睛盖住,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呼吸里有点甜甜的味道。
“要是你这样儿的,”我说,“比那孩子好一丝。”我收回舌头。
何昊笑了笑,“怎么才一丝啊?”
“你要当我儿子啊?”我笑着看他,“先叫声爸爸听听。”
何昊把罐子放回去,过来晃晃我的头,“睡觉!”
我把被褥都拿出来摆好,立马躺进去,“儿子!快来!”
“□□。”何昊抓了个抽纸包扔向我,“我先去洗个澡。”
我闻了闻自己,还不太臭,今天就不洗了。
这熊孩子真能折腾,搞得我头疼,我闭着眼睛,但是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回味刚才何昊扶着我脖子的触觉,脑子里老是回放何昊勾起的嘴角,他的唇色淡淡的,很好看。
眯了一会儿,有点儿头昏脑涨的。
感觉何昊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轻轻地走过来,包进被子里。
他的身上冒着热气,有淡淡是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是我挑的,很好闻,闻得我想去洗个澡了。
他好像还没有躺下,我感觉被窝里还在进风。我感觉到他的手抚上我的耳朵,轻轻地捏了捏,他好像还顺了顺我的眉毛。
摸得我挺舒服,我就哼哼了几声。
后来我就没什么感觉了,我艰难地睁开眼,看见何昊浓密的颤抖着的睫毛,和白白的鼻子,我们俩的距离近到我能看清他鼻尖上的小绒毛。
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