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犹疑着问,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几天腹泻呕吐,病得很严重,下不了床。”刘琨说,“我刚下课,正要回宿舍照看他,你一起来吗?”试探地问,又迅速否定,“算了,他大概不想让你看到这幅惨样。”
“我要去!请让我去!”肖亦航急切地央求道。
太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杨国安了,待刘琨旋开锁,肖亦航推门便闯了进去。
所以才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显出巨大的困惑。
没能来得及消化眼前的一切,肖亦航就被一个大力压在墙上。
“这么想念你的国安哥哥?是有多欲求不满啊?”刘琨卸下面具,露出虎狼本性,“我也可以填饱你哦……”手沿着腰线摸下去,被肖亦航制止并甩开。
“放开!你骗我!学长根本就不在!”肖亦航恼怒地抬腿就踹,刘琨更快一步用手掌包住了他的膝盖。
“哎呦乖乖,膈坏了可就满足不了你啦!”刘琨邪笑着,“国安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走得突然,没告诉我原因。不过,他竟然连你也没有打招呼,想必,”怜悯却又轻佻地笑,“是打算就此甩掉你了吧,谁知道他还回不回来。”
肖亦航闻言垂下眼,固执地不肯相信却又不可避免显出难过的神情。
刘琨觉得受用,乘胜追击:“亏得上次我告诉你他的本意,你还面红耳赤与我争论,誓要维护他到底,现在还不是照样,被他玩弄后就抛弃了么?”
“他才不会……”肖亦航缓慢摇着头,有了一瞬间的脱力。他想起杨国安掠夺般的吻,想起春宵一夜,想起他揽着自己说“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学长,你走得匆忙,落下了什么都情有可原,可是等你再出现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记得把我捡回家?
肖亦航微带着委屈,忘记了反抗。
刘琨乘机扳过肖亦航的脸,猴急地覆上唇,想要把舌头挤进去。
肖亦航意料之中地剧烈挣扎起来,刘琨不耐烦地将他的双手叠在一起高高压到头顶,肖亦航使不上力,只能拼命扭动身体,刘琨顶开他的双腿,难耐地在肖亦航大腿内侧摩擦着,肖亦航涌起巨大的恶心感。
刘琨轻车熟路掀起肖亦航的上衣,狠命抓挠了一把,令肖亦航吃痛闷哼出声。随即又拉扯开他的腰带,将外裤内裤一并褪下。
肖亦航在突如其来的凉意里打了个激灵,清醒了头脑,不顾一切咬了下去。
“呃!”刘琨松开手后退了两步,嘴角淌出大量的血,哩哩啦啦顺着下巴滴在了衣服上面。
“死变态!”肖亦航尖声骂着,忙乱地整理了衣衫拉开门逃离出去,片刻也不敢多留。
他一路跑回宿舍,卷进被子里蒙着头瑟瑟发抖,连张莽关切的询问也仿佛听不见,充斥着感官的,只有口中浓重的铁锈味。
他只知道为自救而咬伤了刘琨的舌头,却没料想刘琨筋肉断裂缝了七针,更没料想大学生涯自此已然万劫不复。
那天张莽严肃地指着论坛上几乎被刷爆了评论的话题问他:“是真的吗?”
肖亦航在那一刻觉得,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
杨国安肖亦航的关系不知为何不胫而走,在校内被炒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肖亦航瞬间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他独自缄默着,却仍然避免不了铺天盖地的议论所带来的压力。课上课下,茶余饭后,谈资被添油加醋扩散到整个校园。正值拥有大把空闲好时光的大学年代,任何一枚石子都足以荡出数圈涟漪,更何况这样劲爆的不伦之恋。
学长,救救我。肖亦航蹲在无人的角落里,环抱双膝,把脸深深埋下去,痛苦地暗自乞求,寂静无声。
张莽问:“是真的吗?”状似求证,神情里却分明带有希望他否认的期待。
见肖亦航陷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张莽兀自确定着:“哼,一定是那家伙强迫的你吧,亏得还是学生会主席,原来却有这么恶心的癖好,简直恬不知……”
“不是的!”肖亦航立即否认,想也未想便要维护杨国安,甚至不惜将深深隐藏的性取向暴露在他面前,“抱歉瞒着你,是我先喜欢的他。现在我们□□,就像你和卓丹彤一样。”
“不一样的!”张莽突然猛捶着桌子,“不一样的……”痛苦地抱住了头,“你怎么能……是这种人……”
肖亦航心情复杂地看着崩溃的张莽,暗自揣测若是杨国安得知自己坦诚真相后会不会生气,毕竟他还不能确认杨国安的表态。
会生气吗?
会不理我吗?
不,不会的,他说过不会赶我走。
杨国安确实没有赶他走。
对,他承诺过的,他说话算数。
只是。肖亦航露出苦涩的笑。他自己走了而已。
那夜的缠绵仿佛镜花水月。杨国安蓦然消失,让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肖亦航沮丧地从学生会出来,心内巨大的悲怆令他来不及理会背后数道视线,如同观赏怪物一般好奇而且憎恶。他们说杨国安悄无声息退了学,行李也被家里来的人搬空。他彻彻底底告别在肖亦航的生活里,猝不及防。
不知道自己怎么挪回的宿舍,打开门正撞上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的张莽。
张莽像受到了惊吓,连连后退。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略显窘迫。这个朝夕相处的室友其实并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人也纯良友善,只是,自己到底接受不了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