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凡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了,
“也没……”
“什么也没?”
祁凡小心翼翼地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太子爷没……那啥我。”
“啥?没上你?胡说吧你!难道太子爷转性了?我可听说他最喜欢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清纯款了!”
瞧瞧!瞧瞧!敢情你早就打听好了啊!
不过祁凡也就只敢在肚子里头腹诽了,脸上还是露着他那厚颜无耻的笑容,
“嘿嘿嘿嘿,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然后眼睛比毒蛇还毒的刘姐就一下子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到底发生什么了!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祁凡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腿,
“就是我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您让我来是这个一起……然后就……把太子爷给推……”
该不等祁凡把话说完,刘姐一巴掌就拍到了祁凡的后脑勺,
“你丫上辈子一定是蠢死的!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居然没有看出来?”
祁凡可不打算跟自己的衣食父母吵架,
“刘姐您说的对!说的对!我就是太蠢了!要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看看抓住金主的大腿不放松!他爱怎么上就怎么上!有条件要被他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被他上!”
然后听到祁凡极为争气的言论的刘姐就扑哧一笑,
“你丫就贫吧!”
谢天谢地!暴风雨总算过去了。
“只是你叔叔那五百万要怎么办……”
还不等刘姐问完话,祁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祁凡低头看了看,不认识的座机,看这号码,像是什么正经地方的。祁凡也没多想,只是接了电话之后,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喂,怎么啦?脸色黑得都跟外头差不多了。”刘姐见祁凡的脸色不好,这就对着祁凡问道。
祁凡压了电话,扭过头来就抓住了刘姐的手腕,“我爷爷生病住医院了!刘姐送我过去好不好?”
祁凡得一双眼睛里头满是焦急,刘姐看了怎么可能不答应?只是祁凡家里头的事,刘姐是一丁点儿都不想沾!不然平白惹得一身骚。刘姐撇撇嘴,
“我只负责把你送过去,别的事情可别找我。”
话还没说完,刘姐的油门已经踩了下去。
什么叫刀子嘴豆腐心,这就叫!什么是真丈夫,这就是!
“刘姐刘姐你最好了!我祁凡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话别说得那么好听,等你当牛做马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先把你们那一大家子祖宗伺候好了再来我这里报道!”
祁凡一听到刘姐说起他家里的事,他自己也就蔫了,坐在副驾驶上就不说话了。刘姐自然也明白,祁凡他放不下,人家爷爷能养他二十年,他就敢拿一辈子去报答人家。
说他傻吧也不忍心,就是太重感情了。
“得了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反正你就这一条命,赔没了可就真没了,诺,我就把你放在这儿,你自己进去吧。”
刘姐把车停在医院门口,这就下了逐客令。
刘姐这人平日最怕麻烦,今天能够在这里陪了祁凡这么久也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祁凡当即给刘姐送上了一个香吻,
“刘姐,我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然后人就一溜烟儿跑远了。
祁凡的爷爷怎么了?脑血栓住院了。大概也是因为他那熊孩子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的事情。等到祁凡跑到他爷爷得病房的时候,才发现病房门口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不是来看他爷爷什么时候能好,都是来看爷爷什么时候会死。
老中心的一处旧宅院,拆迁之后不知道能抵多少钱。他们一个一个眼巴巴地来,还不是为了分家产的事情?
祁凡低着头往前头走,也不管旁边的人怎么看他。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他祁凡相当个缩头乌龟,也抵不住人家将他拎起来使劲打骂,
“哟,大姐,你看看这又是谁来了,现在家里这么乱,那些不相干的人还想来凑凑热闹。反正我是不管的,什么东西咱们都得分三份,别因为大哥欠了钱,咱们就把东西都让给他。”
说这话的是祁凡他爷爷的二闺女,听这语气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祁凡也没打算惹,低着头接着往病房里头走,脑袋里头已经自动将对方脑补为番薯二号。
不过番薯二号厉害也就是嘴上厉害,可抵不上番薯一号会直接动手,这不,祁凡还没有走到病房门口,人就被番薯一号给拽了回来。谁叫人家番薯一号是重量型选手呢?从小骨瘦如柴的祁凡那是两个都比不上。
所以还没开打,祁凡就被整个撂倒在了地上。也是祁凡不愿意跟她们女人家家多做计较。
祁凡从地上站起来,没打算理会她们。他的亲人只有爷爷一个,照顾好爷爷就好。只是那些人仍然没有打算放过他,她们以为她们是为了财产来,祁凡也一定是为了财产来,所以为了打击掉这个不自量力的候补选手,她们两个把病房门牢牢地守住了。
还顺带利用体重优势又推了祁凡一下。
等到祁凡准备再来个非暴力不合作继续抗争的时候,却是不知道被哪里伸出来的一只尔康手给拽走了。特么保持着那么个躺倒在地的姿势,一路被人给!拖!走!了!
咳咳,明天保洁阿姨的工作量大概能少一半。
天哪撸!劳资只有这件衣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