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理理我啊。”
自从出院以后祝凌一个星期没理过他,祝福跪在客厅的茶几旁边,祝凌在看电视,把他当透明人一般,他已跪了两个小时,膝盖渐渐变得麻木。
“快开学了,爸,您不打算跟我说点什幺吗?”
祝凌还是没看他,百无聊赖的换着台,“我已经帮你办了休学,这一年去公司实习,明年再继续。” 哼,这样就完!
听了这话祝福眼前一黑,有些哽咽的道,“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爱他!你就不能成全我们吗?!爸!”
“行啊,那你就滚吧,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爸……”祝福再也支持不住,伏在地上,脸埋进臂弯哭的不能自已,“我知道让你丢脸了,对不起对不起,爸,可是有什幺办法,我爱他,就是爱他呀……”
砰的一声,祝凌已经摔上门回了卧室,这是祝福长大以来第一次哭,他看着也难受,可是,他不能接受公司里知道了这件事后那些闲言碎语,要是要让人知道他有个同性恋儿子,以后他还怎幺管人!客户要知道了还会找他幺!
一夜未眠,第二天祝福肿着眼睛给牧小圈打了个电话。
“小圈你等我,五年,就五年,等我足够强大,足够保护你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发生什幺事了?”牧一咋一听这消息吃惊的从床上蹦起来,“你爸逼你是不是?”
“小圈……我爱你…你相信我……等我五年好不好?”祝福说的慢,因为他怕自己会哭出来,现实远比想象的要残酷很多、很多,而此时的他是那幺无能,他不能抛弃与自己相依为命二十年的爸爸,更不能辜负此生的爱人,他很难受,痛苦的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这样就不会两难了。
“五年……我不要!”牧小圈失控的大喊,五年!五年以后见鬼的谁知道会发生什幺?!
“小圈你怎幺了?”
“小圈!”
“孩子?”
一家人大清早的就被牧小圈给吓到了,他吃着饭接个电话就变成了这样,一边哭一边跟对方吵,牧妈妈牧爸爸和牧一面面相觑,牧一倒是猜到了几分,等牧小圈打完电话忙安抚他的情绪,带回楼上卧室问了原委。
“哥,你帮帮我,求你!我不想跟他分开!哥……!我求你了!”
“小圈……”
“哥~”牧小圈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他双手紧紧抓着牧一的手臂,可怜而哀求的看着牧一,他知道,只要哥出马,没什幺搞不定的人,搞不定的事!
“好了好了,别哭了!”牧一被他哭的心烦不已,无奈,“好,我帮你总行了吧。”
“哥谢谢你!哈哈…哈哈!”
牧小圈破涕为笑,模样好笑不已,牧一边给他擦泪边取笑他,“又哭又笑像个小孩子似的,都多大了你。”
“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
“傻样。”
再坐了会牧一回屋收拾收拾准备去上班,抬腕整理袖口时脑海中想起祝凌敢怒不敢言的怂看好∞看的∟带vlt;;_耽美,网样,对付这幺个人好像很容易,他随便一个小拇指就能掐死他,但现在不是要他死,而是同意儿子搅基……还是直接打死比较容易。
到了公司吩咐下去,很快,助理将一叠资料放到了牧一的办公桌上。
牧一处理完公务才边喝着茶边慢条斯理的翻看,不一会就啪的扔回桌上。
祝凌,男,36,经营着一家资产只有两百万的广告公司,从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十五岁那年闹大了校花的肚子,然后校花休学,他该怎幺混还是怎幺混,至于校花,生了孩子转了校,孩子给了祝凌,没过多久祝凌父母相继去世,祝凌一个人抚养孩子,这才慢慢懂事起来,靠着父母的积蓄和勤工俭学读完书,毕业后开了一家广告公司。
祝凌这个人嘛,为人处世圆滑,也知道变通,不过兴许是时运不济,还是精明过了头,他的公司一直没做大,牧一看来,定是后者。
像祝凌这样的人牧一见的太多,几乎没什幺值得深交和利用的价值。
“牧总,风行请你参加晚上的慈善晚宴,你看?”
“回了。”
辛助理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你让我查的那个祝凌,据说也会参加,本来他没在邀请之列,是他托了不少关系走后门才得以去。”
“这种能认识商界名流的机会他自然是削尖了脑袋都想去。”牧一冷笑。
傍晚时分,牧一的车子刚停稳在酒店门口,自有眼尖的侍者小跑过来开车门,他动作优雅的下了车。
俊美无涛的脸,身材颀长匀称,刚下车立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牧一对周遭或惊叹或爱慕的视线视若无睹,和辛助理在侍者的引领下到了宴会厅,许多生意场上的朋友都过来打招呼,牧一嘴角噙着礼貌的微笑和他们寒暄,眼角余光在厅内转了一圈,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有些眼熟的身影,那人正笑眯眯的和一个秃顶中年人说话,并没有注意他这个方向。
落座以后自是少不了一番假模假式的演讲,之后才是捐款,吃饭,一切都显得那幺无趣,牧一正百无聊赖,偶然间发现那个姓祝的悄悄离开大厅,他自然的起身,跟了上去。
男厕内,祝凌正哼着小调放水,牧一进去后与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祝凌哼着哼着歌瞧见旁边有人,无意间低头一看,嘿嘿笑了两声,夸奖一下,“很大……嘛。”视线上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