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改……”
青年却回望她打断道:“妈妈,让我做一回主。”
一句话,便将惠娘嘴中千言万语给拦了下去。孩子是大了,不单单管不住,也知道为着家里的人谋出路了。
那青年笔挺的身子出了门后隐没于夜色之中,惠娘懊丧扶着额,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怅然。黑暗中,她点了支火柴再烧了口烟。烟雾缭绕在房间中散开,隐隐约约的桂花香在屋中浮动。
她起身往后面摆着神龛的地方去,烧了香祭上去。上头已经有了好几座牌位,都是当年凤轩斋里的人。
“妈妈,改改也是大了,晓得撑起家了。跟我当年那样子可真像啊。”无奈苦笑。那烟火因她呼吸一明一暗。
一辈又一辈,一代又一代的挣扎。这凤轩斋带不走挪不动,可如浮萍无根可依的人,只有这里还能勉强算一个根。因此即便是受了那么多委屈,挨了那么多的苦也不曾想过要走。想着除了这儿,还有哪儿能避风遮雨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