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声音难掩虚弱,但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威胁之意,以及对掌控时局的自信。哪怕此刻,他浑身湿漉漉的,被穿了琵琶骨吊挂在百药池中,身姿依旧曼妙挺拔,分毫没有流露出本应有的落魄。
两名仆役依照指示,卷高铁链把男子从药池里拉出来架到一旁的藤椅上,打开钳制他双手的精密机关。一旦双手可以自由活动之后,男子便抬手,三两下扯掉用来缠绕在胸前,包裹伤口的纱布,露出早已伤痕累累的肌肤。
另有一人端着一个托盘垂首立在旁边,托盘上,一把精致的小刀泛着刺眼的光芒,旁边放了一个雪白的瓷碗,小巧玲珑,用来盛他的血。
男子看也不看那人,拿起托盘里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如银蛇在左边胸口一闪而过,温热的鲜血稍后喷薄而出,旁边立刻有人用小碗仔细接好!
他轻轻垂眸,任由心头热血缓缓地滴进碗里,一滴一滴,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声音格外清晰,鲜血落进无暇的白瓷里,鲜艳猩红,触目惊心。
屋内弥漫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只是他取出的血却日渐减少,原来只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装得满满的一碗,如今,大半个时辰过去,也不过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