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忘忧气势汹汹的劲头顿时没了,那股子怨气像是“嘭”地一拳揍在棉花团上,很快消失不见了。对方讲话速度快如炮弹,忘忧脑袋晕晕,加上刚起床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的笑脸。涨红着脸,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又想起对方“躲”自己一个月的事实,猛地抢过那盘子曲奇,后退一步,竟是“砰”一声把门给关了。
幽魂一般端着饼**往卧室走,忘忧随便捻起一块饼**塞进嘴里,味蕾尝到点甜头,精神头才被找了点回来。他低头往自己个身上一看,睡袍领口扯得大开,别说锁骨了,就连胸口都露了不少,再往地下裤子也没穿,光着两条腿不说,鞋也没穿,难怪他觉得那位先生竟是又长高了几公分似的……
不!他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牙没刷,眼角可别还挂着眼屎啊!
张忘忧伸手抠了抠,该死!还真的有!便是一声哀嚎蹲下身去,还不忘端着他的小饼**。
即使外面人声嘈杂,元朗还是从若**声音里辨别出了他家小傻子的哀嚎,嘴角向上一翘,便又是宠溺一笑,真是太可爱了!
临了到了八九点,忘忧算是把自己个收拾出了个人型。
卷翘的刘海一股脑梳到后头去,修了面涂了霜,穿了件百八十年没穿过的小西装,又提了公文包,搞得像自己很忙的样子,端着空了的饼**盘子敲邻居先生的门。
精致得像个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