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元朗眉头紧锁,难不成对方也是个妖?要不怎么一下子看破了忘忧的真身。
而且,漂亮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长得很好看?怎么个好看法?”
“是、是啊。”忘忧傻傻点头,横空比划嘴里称赞,那样子恨不得把对方画下来给元朗看,最后加个总结陈词:“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了。”
“比我还好看?”
忘忧脸又是一红:“那、那不一样……”
肩膀发胀发热,燥得整个人都慌起来,也不敢去看元朗双眸,只红了脸目光低垂,仿佛要把自己的双手瞧出一朵花来。他浑身热得难受,倒是元朗双手微凉解了燥热,动作徐徐,或轻或重,把忘忧揉捏得倍觉舒爽。
只是气氛略有些暧昧难言,静谧的客厅里除了两人鼻息就是推揉药酒时所发出的黏腻声响。偷偷看元朗一眼,却发现对方眉间微蹙,盯着伤患处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倒是很绅士地没乱看没乱瞥,这认真的模样把忘忧的一颗基佬心搅得乱糟糟的。
张忘忧越坐越觉得难受,只好硬着头皮打破这沉寂:“那什么,元先生手法很娴熟啊……”
元朗听后双手一顿,片刻后又继续揉弄起来,回的话却是答非所问:“以后走路小心些。”
莫名被训斥,忘忧也有些惴惴,难道打听元先生的往事是个禁忌?
两人又是无言。
许久后,元朗松了手,“明天你再来我这,我帮你看看,这几天就别搬重物了。”他说着站起身来,收拾医药箱又去洗手。
忘忧便坐在沙发上穿衣服,心里有些难过。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站起来想同元朗道别。
元朗洗了手从厨房里拿出两盏玻璃杯、一支红酒:“今个不玩游戏了,我们喝点酒看部电影吧。”
张忘忧只好又一**坐下了。
是部爱情片、泰国的、两个男孩、搅基。
忘忧捧着高脚杯,但凡电影里两人打啵,他那双招子竟不知道看哪里才好,四处乱晃着,又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僵硬尴尬,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往自己喉咙管里送酒。
酒味香醇,回味甘甜,是上好的红酒。
但是!
元先生给他看这片子是几个意思?是在同他暗示些什么吗?
他一想到这些,脑子忍不住就烧起来,便觉得口中**涩,喉咙里似有火,**渴难耐,不自觉地又端起酒杯喝起来。
那电影刚过半,忘忧便把那瓶红酒喝了一半,脸红红,脑晕晕,肩膀也不疼了,一下子把领口扯开了来,似乎要缓解那股燥热。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个什么德行。
元朗瞥他一眼、又瞥他一眼:“哎,这两个男孩真是太可怜了。”
忘忧傻傻跟着点头:“是啊,对,太可怜了……”
“男人喜欢男人本来一点错都没有。”
“是啊,本来就没有错。”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元朗凑过来,两人挨得很近,近到鼻尖相触气息交融。若是以往,张忘忧早就红着脸偏过头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借着酒劲浑张着那双剔透的眸子一动不动望到元朗心里去。
他笑呵呵道:“其实吧,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伸手比了大概一个红枣的大小,“有、有这么多。”一张嘴便是一股酒香,元朗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忘忧又把空着的那只手按在自己胸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次见到你,心里有些欢喜,想要亲近你。可是,嗝,可是,再次见你,又觉得这里有些疼有些酸,只要一想起你,就忍不住想要流泪,但还是想见你,想和你说话、聊天,想知道关于你所有的事情。”
“我还想、还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真是奇了怪了。”他说着擦了擦眼泪,“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既怕见了你心痛难耐,又怕不见你思念成狂,所以,我只敢喜欢你那么一点点。”
张忘忧扬起头来,脸上尽是斑驳泪痕:“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
☆、尖叫着射在了元朗嘴里
29.
元朗叹息一声,伸了手拿走忘忧的酒杯,那酒已经饮尽了,只在杯壁上残留一点,轻轻一晃,便顺着杯壁下落,像极了忘忧的泪。
他用指腹在那张柔软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直到泪痕模糊,才弯下身来把挂在下巴尖上的泪滴吻了。濡湿潮热的亲吻不间断地落在忘忧的脸颊、下巴上,而后慢慢向上,吮住他的下唇不住啃噬。
张忘忧有一瞬间的清醒,但只是象征意义上地挣动了两下,很快便松开了唇,专注地同元朗接吻。唇舌交触时发出断断续续淫靡的水声,舌尖探过贝齿,又在敏感的口腔上颚来回搔刮。忘忧很快就败下阵来,软了腰肢,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哭声响,却又因口舌相抵,将那暧昧不清的靡靡之音彻底堵住了。
他张着唇,任由元朗在他口腔内逡巡,舌尖被对方吸得发麻,想要退缩却又被元朗牢牢按住后脑,半分动弹不得,就连双手也只是无力地攥紧元朗的衣角。他双眼闭得死死的,纤长的睫毛因为不安而微微颤动着,合着那张因为过分亲吻而水色潋滟的嫩唇,直叫人忍不住亲了又亲。
可是渐渐的,他连攥紧元朗衣角都要做不到了。脑袋里晕乎乎的,哪还有半点清明的意思,可惜亲吻的感觉太过舒爽,让他怎么都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