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你在意的倒不同。”看着白寻的目光都是赞赏,又接着道,“但在其他人看来,摩天族却是异类、怪物,他们害怕甚至怨恨我们的族人。”说到这里莫星归面色沉重了许多,口气也多了落寞。
白寻笑着道:“人生而有死,摩天族寿数长虽然独特了些,但和有些人钱财多有些人贫困些,有些人相貌出众有些人普普通通也没什么分别。我羡慕他人的长处,却绝不会嫉妒更不会诋毁。因为世间本就有百态,与其怨恨他人所有,不如自己去努力获得。”白寻说得坦然,没有丝毫作假。
莫星归更笑了,有些怀念道:“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白寻的笑僵了一下,思虑片刻还是道:“问起来可能有些冒昧,为何莫兄与我初相识便对我关照有加?”
莫星归笑得温柔又有些狡黠:“你不是猜到了吗?我算是爱屋及乌。我有位故友,相貌与你颇有几分相似。我沉睡前托了殷啸关照他,谁知醒来已过百年,物是人非。”莫星归说着神色也暗淡了些。
白寻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与莫星归旧友相似,才侥幸得他救助。又有两分失落,因为莫星归救自己是因为那位故人,而不是因为自己本身。白寻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委屈的情绪,好像自从见到莫星归,自己就有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这厢白寻暗自纠结,莫星归已接着道:“其实说起那位故人,也是你们蜀山弟子,名唤白如墨,是林虚怀的弟子。他虽身世坎坷,但为人正直善良,从不怨天尤人,还尽自己所能维护正义,惠泽百姓。”
白寻道:“如此听来,他是个令人钦佩之人,不愧是莫兄的故友。”
莫星归笑了:“被你如此吹捧,我一张老脸都要挂不住了。”又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寻道:“先回蜀山。我出来有些时候了,需要回去给师门报个信。殷无极占据昆仑十来年了,阻止了很多上昆仑来游玩甚至寻药的人。虽然这一次我败了,但只要他一日还把持昆仑,蜀山就不会放弃驱逐他。”白寻看看莫星归的神色又补充道,“昆仑应该是天下的人,而非某一人据为己有。”
莫星归倒是没介意,反而关心白寻:“你身上还有伤,回蜀山修养一段时间也好。”
就只有这一句,没等到下文的白寻忍不住又问:“莫兄有什么打算,不下山看看吗?这些年尘世间变化很多,有许多有趣的事情。”
莫星归佯装叹气道:“我倒是想下去走走,可我沉睡百年,如今都不认得路了,又能去哪里呢?”
白寻眼睛一亮,当即道:“莫兄若不嫌弃,不如你我结伴同行。我就回蜀山报个信,接下来还有许多地方要去,若莫兄有意,我们可以一同游历。”
莫星归笑道:“那再好不过了,就是要给你添麻烦。”
白寻连连道:“哪里的话!能和莫兄同游再好不过了。”虽然相识日短,但白寻认定莫星归值得亲近,他不但救过自己的命,还十分信任自己,能得这样一个朋友,也是乐事了。
二人约定好了,再在山上休息一日便前往蜀山。
翌日,白寻跟随莫星归走出院子。小院绿翠环绕,去路两侧皆是修竹,偶有几朵野花,清新雅致,是个隐逸的好地方。
越往外走,竹枝上开始浅浅覆了白雪,绿色越少,雪则越来越多。待走过竹林,又见昆仑雪海,白寻回望住了两日的小院,却是茫茫白雪,哪里有什么小院的影子。
白寻惊奇地看了又看,问行走着的莫星归道:“莫兄是用了什么法术,让小院完全隐匿在雪中了?”
莫星归道:“不是法术,小院虽然入口在昆仑,本身却是一方属于摩天族的小天地,并不在这个尘世之内,非要说的话,算是结界吧。”
白寻不由赞叹:“摩天族竟有如此多神奇之处。”
莫星归淡淡道:“再神奇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湮灭了。算起来,我和殷啸是仅剩的摩天族了。”
白寻惊诧,歉然道:“抱歉莫兄,是我言语无状了。”
莫星归道:“与你无关。摩天族有太多奇异之处,的确容易惹人觊觎。但最终被灭,还是因为识人不清。”
白寻听这话心中打了个突,而后郑重道:“莫兄如此信任我,告诉我这些秘辛,白寻纵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辜负莫兄信任。如违此誓——”
“够了。”莫星归伸手捂住白寻的嘴,这动作有些过于亲密了,还好他马上又放开,继续前行。
白寻稍稍落在后面,想起方才自己的嘴唇有一瞬贴到了莫星归掌心,忍不住脸红了红,偏过头去一面道:“虽然再多的誓言都没有意义,不过几句话而已,作不得什么数,但莫兄可以督促我,看我用行动来证明你没有信错人。”
莫星归道:“我知道。你我虽相识不久,但我早将你当做知己,自然相信你的为人。摩天族早就覆灭了,剩下我和殷啸二人,都不是好对付的,想打我们的主意没那么容易,你不必担心。”说着看白寻白面微粉的模样又调笑道,“你生得如此俊美,又年少有为,脸皮倒薄得很,看来这些年并没有和些漂亮小姐妹厮混。”
白寻脸更红了,简直要滴下血来,连忙道:“我我一心修道,从不敢逾矩,更不敢唐突了姑娘,莫兄不要笑话我了。”
莫星归道:“白如墨当年号称fēng_liú天下,一双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