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没法子,只得先发制人,朝适才那发声的地方刺剑,刷刷刷?*,忽听得**呼叫,又嗅到血腥味,似乎刺到了几人k们几个见令狐冲先出手,甚为恼怒,便齐出給蛄詈冲使去;
令狐冲使出独孤九剑防御,虽独孤九剑攻无不破,但也得需看到敌人破绽方可致胜,此刻乌漆墨黑,连剑影也未见一处,更别说取胜了。不多时,令狐冲后背与左臂均被划了几剑,如若继续斗下去,自己必定会死在乱剑之下。
正在绝望间,忽地有一只手臂揽住自己,为自己抵挡乱剑。那人将自己拉到另一处,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屏住气息,别出声!”那人便是林平之,令狐冲大喜,原是林师弟救了自己。
那几人长剑互击声甚响,也未有人发觉令狐冲已被林平之拉往别处,却仍旧在那里使剑。过得片刻,才有人道:“大家停手罢,令狐冲移往别处了。”
几人同时停手,霎时间整个屋子静谧无比。林平之的手还揽在令狐冲腰间,因他比令狐冲稍矮,头便是靠在令狐冲胸前。令狐冲一手拿剑,一手搭在林平之肩头,两人靠得十分近,也均小心翼翼,控制好声息。
良久,突然听得一人喊道:“在那里!”随之一道剑气朝令狐冲与林平之疾速使去。令狐冲右手提剑一格,想要挡住那道剑气,不料林平之更为迅捷,身子一动,便上前接招。
铮铮铮长剑互击数下后,打斗声忽然止了,令狐冲心下一急,以为林平之受伤了,便要开口唤他。忽地听到林平之道:“你们莫以为只有你们练得黑暗中使剑的功夫,只要是个瞎子,须逼得练出这本事。”顿了一顿,又续道:“我与岳不群有深仇,我念你们当日在药王庙与岳不群为难,我林平之感念在心,有意不与你们为难,你们却不知好歹,步步紧逼,这下可别怪我不念恩情了。”
一人道:“林公子,我们并不敢伤你分毫,只是左前辈要见你,要我们几个来请你罢了。”另一人又道:“是啊,林公子,我们双目均被令狐冲刺瞎,我们只找令狐冲报仇,定不敢得罪于你。”
林平之缓缓道:“那我若不随你们上嵩山见左冷禅,亦不许你们杀令狐冲,又该如何呢?”他声音清冷,在黑暗中听得十分清楚。他说完这话,半晌,只听得其中有人迟疑道:“这……这……”
忽地一人怒道:“他奶奶的,林平之一个瞎子,便是习得《辟邪剑谱》又能如何,我们十几个瞎子难道还敌不过他一个吗!”其余人听罢均觉有道理,即便心怯,却也明白无论如何必定是要兵戎相见的,于是便都握剑朝林平之使去。
令狐冲见状大叫道:“林师弟小心!”令狐冲说话同时,只听得锵锵锵数声后,便无声息。令狐冲大急,叫道:“林师弟!林师弟!你没事吧!”边说边摸索过去,撞倒了桌椅也不理。
便有一人扶住他,道:“令狐冲你嚷甚么!我林平之虽瞎了,还不至于制不住他们几个瞎子!我《辟邪剑谱》并非徒有虚名!”令狐冲听罢,登时放心了,心下一松,先前手臂和后背的剑伤顿时火烧似的疼,心下一惊:“不好!剑上喂了毒!”登时便晕了过去。
令狐冲醒来,发觉自己在一处山洞内,此山洞并不大,只能三四人容身。令狐冲身子一动,便觉背上仍旧疼痛,却是不及初时那般难忍了。令狐冲忽地想到在开封渡江时,蓝凤凰赠五毒酒给自己喝,此酒乃五毒教秘酒,喝下可百毒不侵,除是五毒教自己下毒,寻常毒却奈何不了自己。顿觉能躲过这一劫实乃大幸,下回见到蓝凤凰,必定要好好答谢一番。
令狐冲一扭头便见到林平之靠在一旁,似乎已沉睡过去。令狐冲心道:“林师弟嘴上虽不信我,心里却是信我的,不然他为何会救我。林师弟习惯先以恶看人,这必是与他悲惨经历有关,不过他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记恩的。惨遭灭门,又遭恩师算计,他心性大变亦是正常,难得他未丢失本性,实是难能可贵。”
这样一想,令狐冲顿时心疼起他来,侧头朝他看去,见他眼睛紧闭,眼部周围有淤伤,是眼睛中毒之故,于是便伸手想抚他双眼。手刚一碰他眉梢,林平之立刻转醒,厉声道:“谁!”
令狐冲见他睡觉尚不敢熟睡,时时警惕,心下又是一叹,道:“林师弟,我醒了,此次危难感谢你搭救,我会牢记在心。”林平之沉默片刻,才道:“救你并非我所愿,我中你‘百蚀液’之毒,你若死了,我找谁拿解药。”
令狐冲见他不肯承认是真心救自己,便也不强求,便笑道:“好好,你不是真心想救我,是我阴险狡诈,给你喂毒,你为拿解药,不得已才救的我。”令狐冲说这话时,口气似开玩笑又似哄人,浪子的本性尽显。
林平之似有些恼怒,道:“令狐冲,我不是你的小师妹,你可不要用哄你小师妹的口气跟我说话!”方才令狐冲说话时,也未注意到自己用了甚么语气,此刻林平之一说,才知晓自己竟是用了往日调笑的语气。但自己并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