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听后,沉思良久,才忽然开怀大笑道:“我任我行的女儿便是于比寻常人聪明机智,这等计谋、这其中关要,老夫竟也想不到,老夫得你这一宝贝女儿,便是白捡一个谋士!老夫不费一兵一卒,不耗半分气力,便能除掉岳不群这一心头大患,又可独霸武林,实在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令狐冲在恒山上过得一个多月,这些日子他时时想自己该拿岳不群如何,是否要找他寻仇,倘若自己不去找岳不群,那定闲、定逸二位师太的深仇又该如何……这几日令狐冲便是时时关注岳不群消息,亦想看看林平之是否找他寻仇,又想到林平之眼睛是否痊愈,是否遭人欺侮……令狐冲总控制不住自己心绪,无论想甚么事,总能想到林平之身上。
这样纠杂着心绪又过得半个月,忽有一日,仪和急忙奔来告知:岳不群上恒山了!
令狐冲先是一惊,才逐渐冷静,便跟随仪和到无色庵。一进无色庵,但见一人负手而立,面朝内,背朝外。此人身形高大,身着一件大紫色袍子,腰系亮红滚边黑色腰带。头发上下分半,上半部分高高束起,以黄色带子束之,下半头发披肩,梳得甚为仔细,稍稍走近还飘有女人用的脂粉味,应是面上抹了胭脂。令狐冲暗暗心惊,思忖道:“此人分明是个男子,却为何着装如此艳丽,犹如女人一般?仪和说师父已在庵中等我,我匆匆赶来,为何不见师父?”
便在这时,那人缓缓转过头,令狐冲见他面目,突然大吃一惊,似是被当头一棒般,踉跄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道:“师、师父!”令狐冲万万想不到,面前之人竟是自己的师父!他何时变成这般、这般着装怪异?令狐冲瞬时便想到了东方不败,此刻面前的师父竟是和东方不败重合了!令狐冲心中渗出凉意,顿觉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害怕起面前之人,他为达到目的,竟将自己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岳不群翘着兰花指,抚着自己的披肩长发,尖着嗓子道:“令狐贤弟,本掌门上恒山来,便是要与你商讨谋划剿灭魔教之事,嵩山、泰山、华山、南岳衡山四派均同意攻打魔教,不知你北岳恒山如何?”令狐冲并不靠近他,稍调整自己心绪道:“师……岳掌门,五岳派刚并派不久,根基不稳,内部亦是一盘散沙,此刻要剿灭魔教,并非明智之举。况且魔教立教数百年,教众无数,高手如云,五岳派若要剿灭魔教,必是两败俱伤,伤亡惨重,这必是武林的一场浩大劫难。”
岳不群道:“魔教危害武林已有百年,无数武林正道人士惨死在魔教人手中,魔教便是武林中一大毒瘤,要除掉必是要流点血的,付出这代价换来武林百年太平,难道不值得么?五岳并派便是要同枝一气,为武林除祛污垢,此刻趁着并派之初,大家气焰正长,士气正高,正是剿灭魔教的绝佳时机!”令狐冲听他说,一时气急,便道:“剿灭魔教便是你妄想称霸武林的第一步罢!你登上五岳派掌门之位,第一步便是灭魔教以威震江湖,第二步吞并武当,第三步再吞并少林!你费尽心机,终于坐上五岳派掌门之位,还有甚么不满足!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岳不群却不急不躁,道:“令狐贤弟,我登上五岳派掌门之位乃是我凭本事所得,你却道我是阴谋诡计,这不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等话往后便不要说了罢。”说完竟还微微一笑,没有丝毫恼怒之意。
在一旁的仪和忍不住,便怒道:“你说你未使阴谋,我师父、师叔不是你害死的吗?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到了此刻还在假惺惺!”
岳不群竟也不恼,缓缓道:“令狐贤弟,你便是教你门下弟子这般与掌门说话么?”令狐冲道:“岳掌门,所有证据均指明,是你杀了定闲、定逸师太,你便是不承认,那也是你**的,我们今日便将此恩怨了断了罢!”岳不群道:“令狐贤弟,今日我来找你,是商讨围剿魔教之事,你却东闪西躲,避重就轻,不愿提此事,你是违抗掌门之令么?”
话未说完,便极速甩出一物,他动作极为迅速,令狐冲尚不能看出他如何出招,只能凭以往打斗经验,扭身侧头,饶是如此,令狐冲的脸颊还是被划出一道细细血痕,他甩出之物竟是一枚细针!
仪和怒道:“阴险小人!你杀我师父、师叔用的便是这细针,此刻还想用此招杀害掌门师兄!卑鄙无耻!”仪和怒上心头,只顾嘴上宣气,却不料岳不群忽地朝她飞出一针,令狐冲大声道:“小心!”便极速拔出长剑,旋身飞出,将刺向仪和的细针挡了过去。
令狐冲见他的武器竟只是一枚小小的细针,暗暗心惊:“这功夫竟和东方不败的功夫如出一辙!是了,方证大师跟我说过,《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同出一源,那岳不群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