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端转过头去看了身边的同学一眼,那同学一看自己捅的人是周端,有些讷讷地收回手去,转而与另一侧的同学讨论。
周端面无表情地看向台上,学生流水线般来来去去,马上就到他们了。
离开郑时之后,什么样的人都不再能走入他的眼中,嗅觉和味蕾也仿佛一夜间退化了,怎样的东西都食之无味。
他走上台,将倾斜的学士帽往上推了推,接过毕业证书,站在台的正中与领导合影,望向照相机的时候,周端突然看到远处的黑暗中有个人影,身形莫名地熟悉。
手中的毕业证书坠落在地,他拔腿就要往台下跑去,却被矫健的领导一把抓住,照完相才放他走。
得到自由的周端三两步地跑下台,那人已经不在那里。他在黑暗的过道中狂奔,四处找看,学士帽终于坠落在地,他也不去捡,一路跑出了会场。
他喘息着靠着墙,缓缓瘫倒蹲在墙边。
大概同以前每次一样,都只是他的幻觉吧。
班导师找了出来,周端被带回去继续参加毕业典礼。
一切都结束之后,学生从几个出口涌出。
周端远远地就看到,郑时就站在会场外的旗杆前,一边抽烟一边向这边看。
他拨开人群,跑到郑时面前,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喊了一声:“爸!”
郑时搂着他,拿烟的手抚摸他的头顶。
这时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