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流过那个瘦瘦的胸口时,俞阳想去亲手触摸,他好奇,纪轩是不是有着比任何人都更剧烈而且清晰的心跳。
“你……理发的技术,是跟你父亲学的?”好一会儿之后,他总算开口问。
“啊,是,老爷子手把手教我的。”谈到这里,气氛像是一下子变轻松了,纪轩笑笑,略微坐起身来,“你别瞅我上学不成,理发倒是看看就会,上高中的时候,寒暑假我就没日没夜琢磨各种发型,都不带烦的。那会儿,冰子算是跟我有共同语言的了,他也喜欢这个,不过人家胸怀大志,不像我,子承父业就知足。”
“胸怀大志不是也照样给你当员工吗?”俞阳打趣了一句自己的堂弟,然后听着对方爽朗朗的笑声,暗暗克制着心里的痒。
纪轩笑起来,像个孩子,十五六岁,充满稚气,又从眼角眉梢透出藏不住的英气的男孩子,雄性荷尔蒙没有沙场老手的浓郁,然而肆无忌惮释放着,丝毫不知收敛,让狩猎者难以自持,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活脱脱,一个危险分子……
他的危险,就是他那份儿简单,这个人简单到,在听见俞阳跟他出柜时,都只是琢磨了一下,便恍然地“喔——!”了一声,还加了句“不就同性恋嘛!不就跟冰子一样嘛!哎你咋不早说呢!哎我咋早没看出来呢!”
你这么傻,能让你看得出来的,得多娘炮儿啊……
俞阳内心世界满满当当全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