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呆在单人病房里有点无聊,纪徒清躺在那儿,无聊地拨弄着输液管,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下意识抬眼看过去,对上了傅终南惊喜的眼睛。
傅终南快步走过来:“宝宝,你醒了?”
纪徒清沉默地点了点头,撇开头,没说话。
傅终南眼神微沉,语气却依旧维持着那种温柔的担心:“宝宝生我气了吗?”
“父亲……”纪徒清声音有些嘶哑,傅终南急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又用棉签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浸润着纪徒清干裂的嘴唇。
纪徒清任由他动作,然后说:“父亲,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吧,您消气了吗?”
傅终南动作一顿。
纪徒清抿起唇,一副倔强的样子:“如果还是生气的话,那等我出了院,父亲便不要管我了吧。”
“……你胡说什幺。”傅终南低叹。
“我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情,父亲这样的人,想必是容不下我的。”
傅终南哭笑不得,良久才无奈道:“我那时候气急了才把你关进去的,让你受了伤,是我的过失。”
纪徒清固执地摇头:“是我惹父亲生气。我受伤和父亲没什幺关系。”
傅终南手指微微攥紧,有些恼怒。
他本来几乎要忘了那天晚上纪徒清受伤之前的事情,但纪徒清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那点被深藏着的恼怒和羞耻被再一次翻出来,惹得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想在纪徒清受伤的时候说这些,所以只是温柔地哄着:“宝宝现在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再说这件事情。”
纪徒清顿了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