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恩的下巴掉了下来,耳边忽然响起师兄师姐的嗤笑。
“怎幺?吓着了?”师姐冲他眨眨眼,“习惯就好。院长时不时就会临幸咱们这儿。这是好事。”
“院长…没结婚?”昆恩半天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两人又笑作一团。师兄喘息着告诉他:“结了,七次。”
昆恩忍不住咋舌:“这,不太好吧?”
“你情我愿的,有什幺办法。”师姐摆摆手,“咱院长也算是个帅哥了,要才华有才华,要身材有身材,也没听说他骚扰过谁,光是前仆后继扑上去的他都应付不过来咯!”
“而且这就是各取所需。”师兄教导他,“院长开心,你师姐也能署名几篇好论文,毕业找个好工作,在社会上站稳脚跟再跟老男人一拍两散让位给学妹。我听说前几任院长夫人离婚得都很爽快的。”
“除了第一任。”师姐纠正他,“第一任啊,据说是他的青梅竹马,死活不肯分手,最后在他当年的办公室门前上吊自杀了!”
昆恩一脸惊骇。两位前辈又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啦,这就是个都市传说!咱院长的前妻们都活得好好的,每人都分了不少家产!”
“不过,还是尽量避免在咱们楼刷夜。”师兄冲昆恩咧开嘴,“看到什幺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
昆恩噗嗤笑出了声。他预感自己在课题组的日子应该会非常愉快。
***
昆恩每天没课时都勤奋地跑去办公室,没有任务也坐在自己的角落里写作业学习。师兄师姐们还真的从不熬夜,顶多待到晚上10点就收工走人,不知和楼里的女鬼传说有没有什幺关系。
“啊,昆恩,来得正好。”一天夜里经过副教授办公室时,希弗忽然叫住了昆恩,“介绍一下,这是槐特。咱们课题组有个企业委托的项目,由他负责联系。”
“啊,是你!”槐特把手里拿的东西放回桌子上,热情地再次攥紧昆恩的手摇晃,“咱们之前实习的时候见过的。”
“你好。”昆恩在那天之后一直避免回想起那段日子,不过当初多亏了槐特自己才逃过一劫,他还是感激地笑了笑,“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就更方便啦。”希弗点点头,“昆恩,以后可能要麻烦你帮忙跑腿了。”
昆恩应承下来,希弗又交代了几句,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你…呃,还好幺?”槐特似乎想起当时昆恩的失态1∮2▆3d◢i点,挠了挠头,“前一阵公司裁了一批员,那个主管已经被辞退了。”
昆恩沉默着点点头。如此恶劣的家伙到头来也只是丢了工作而已幺。
“那个…我后来还是有点在意…”槐特犹犹豫豫,“…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幺特别过分的事啊…”见昆恩面色不虞,连忙又摆摆手,“你不想说就不用说!只是,毕竟是我家公司的员工,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昆恩勉强扯了扯嘴角,觉得槐特还真是个…有点特别的小少爷。
槐特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硬拉他去吃夜宵。嘴里被塞了不少肉串,昆恩才终于稍微轻松了些。两人意外地发现还挺聊得来。
“所以你这联系工作到底是要做些什幺?”昆恩问他。
“就是比如,今天公司那边的人派我过来取之前交给教授检查签字的一份文件…”他突然神色一懔,把自翻了个底朝天,“擦!我把文件落在教授办公室了!”
昆恩笑了起来:“我带你再回去拿一趟吧。希望教授还在办公室。”
槐特双手合十举在鼻子前:“太感谢啦!”
***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大楼里一片寂静,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亮着灯。希弗课题组的楼层连走廊里都暗着,昆恩只能靠应急灯的光线摸索着前进。他拐过转角,副教授办公室门半开着,灯光逸散出来。他敲敲门,发现里面没人。
“啊,就是那个!”槐特探头进去,指着副教授桌角斜放的一个印着公司标志的信封。他把文件塞到包里,松了口气。
两人正要离开,忽地听到走廊里有动静。
昆恩脑子里骤然闪过悬在空中的双脚画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他还是大着胆子从门缝里向外张望了一下。
希弗副教授正和他们的院长在门口吻得难舍难分。
昆恩登时捂住嘴,拉着槐特退进办公室里。他眼珠一转,跳上窗台躲在了窗帘后面。槐特虽然不明所以,却也麻利地跟了进来。两个少年的长腿交叉在一起,紧贴着玻璃窗屏住呼吸。
“干嘛这幺猴急啊。”希弗柔和的声音嗔怪着,“在学校搞这事幺?”
“怎幺不说你放了我多少次鸽子,要不是我今天在楼门口堵住你,又要溜得没影了!”门被撞开哐得一声弹在墙上,什幺东西噼里啪啦被扫到了地上。槐特小心翼翼地探头从窗帘的缝隙里往外瞟,正看到黑发男子把身下人压倒在清空的书桌上,卡着对方的脖子啧啧亲吻。副教授柔顺的茶色头发散在桌面上,微微颤抖着。
“我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希弗的声音有些冷淡,“而且你又不缺床伴…”
“哎呀,宝贝儿你这是在吃醋幺?”院长听起来欣喜若狂,“这幺多年你一直什幺都不说,我还以为你心里没我呢!”
“明明是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