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上来阻止醉汉。人群里还有“gay吗,真恶心”的声音传出。
而醉汉见周围没人阻止,竟愈发大胆,开始扯开何祈的衣服。何祈生平哪受过这种对待,又羞又气,只恨自己没力摆脱这个变态男人。
就在他万分焦急之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他只觉得醉汉不动了,同时有液体溅到了他的脖子上。
扭头一看,竟是一个啤酒瓶砸在了醉汉的头上,醉汉当场倒地。而手里握着断掉的半截酒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康森。
还没等何祈叫出口,周围已经有人在叫:“天啊,他倒地上不动了啊,是不是死了?”此话一处,人群一阵骚动。
“死不了,只这么一下子,那有那么容易死!”康森吼道。他身后立刻有几个小弟把醉汉拖向门外。酒吧里不少人知道康森的来头,就没敢多说什么,人群也逐渐散开。
“康森,你——”何祈急忙上前道。
“闭嘴!你出来!”何祈暴躁地打断他的话,把他拉出了酒吧外。
两人走到一处偏僻角落里,康森才一把将何祈扯到自己面前:“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何祈怔怔地望着许久不见的男人的脸,觉得和之前没多大变化,只是脸上满是怒意。“我——”一开口,他百般委屈涌上心头,喉咙也一阵发堵。“我是来找你的……”
康森也愣了一下。一种复杂的神情在他眼里闪过,但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痞样:“你找我干吗。我又不欠你钱。”
没想到他竟对自己说出这种冷言冷语,何祈的心顿时凉了一半。“你突然就把邮箱和手机号都换了,我去你家找过,也没遇上你……小宇来信还问舅舅怎么不回他信……我很担心……”
“回不回他信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手机什么的我爱换就换,需要什么事都跟你汇报吗!你是我什么人啊!”康森冷酷地回敬道。“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可不敢耽误你前程啊,何先生——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万一再碰到sè_láng啥的我可不会再救你一次了!”说完,他看都不看何祈一眼,转身就走。
“不要!康森——”何祈冲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却被无情地甩开。
“何祈,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分量很重吗?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你,何祈,在我康森心里,什么都不是!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同样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好吗!”康森嘲他吼道。
“康哥,你出来半天了,干吗呢?进来陪我们玩嘛~”一个即使是在冬天里也穿得很少的时髦女郎从店里走出来,招呼康森道。
“我就来了——”康森转身返回了店内。
寒冷的冬夜。北风呼啸,路上行人很少。何祈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且细。
“嗨,果然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呀。”何祈自嘲地笑笑,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他觉得今晚的风实在很凛冽,割得他脸生疼,都快被吹得流眼泪了。那个男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明明就那么黏着自己,现在见了面,却把话说得那么绝,好像两人从前就有仇似的。自己也傻,明知道他曾经侵犯过自己,居然还对他付出真心,还相信对方会把自己当朋友。何祈开始痛恨起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不堪了。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睡下了。何祈暗下决心,他要尽早结婚,然后买个大房子给母亲住。过去一年和康森的短暂重逢,就当是做了一个噩梦,赶快忘掉吧。
又过了几天,这天因为部下的某份编程出了点问题,何祈被迫在晚上留下来加班。正当他和同事埋头工作时,和康森相熟的那个保安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嚷道:“何副主任,不好了,康森出事了!”
何祈大惊,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住保安问:“出什么事了?”
保安急忙把何祈拉到办公室外,才说:“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和他们那伙有个人跟别的帮的人打架,被条子知道了,现在都被扣在派出所里呢!他刚才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去保释哥几个,但是我手头没钱……”
“他们那伙人上头应该有大哥的吧,怎么大哥不去保他们?”何祈紧张地问。
“唉,主任你真是没经历过那些事儿……那种群架一般都是上头蓄意吩咐的,一旦有人被抓进去后,大哥怎么会傻到跑去警察局里抛头露面……而且就算不是大哥的意思,他更不愿意去保释在外面给他惹事的手下……”保安摇头道。
“……算了……你别担心,我去就是。”何祈叹了口气,回屋跟同事说了一声,就抓起大衣,向保安问了大致要多少钱,转身奔去自动柜员机取了钱,又在那保安的陪同下去了派出所。
二人向值班的警察说明来意,警察把他们引向一间办公室。何祈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吵嚷声。
“放我们走啦!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次是那帮南方人先挑起事端的!”何祈听出这是康森的声音。
“废话少说,要是你们不闹事,能被抓来这儿吗!康森,我都不想说你了,可是你看看,这些年你大大小小的案底都留多少了!你还想不想好了!”一个听起来年纪已长的警察声音响起,还伴随着一个拍桌子的声响。
“老子才不怕!我又不想当兵,也不用考公务员,有案底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