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字,居然还注拼音哩。”何祈笑着说。随后撕掉了这张纸。
平地起波澜
歇了一个星期,何祈的身体和心情基本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在家呆着也没事干,何祈就提早复工了。生活又恢复了从前,只是家里没了母亲的唠叨,不时会觉得有些寂寞。去单位时依然会和那个保安打招呼,但是保安好像被康森训过,没有再向自己提起康森的事情。工作仍然很忙,偶尔和同事出去喝一杯。邻居一家人搬走了,好像是在城西买了更好的房子。空房子租了出去,房客好像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小宇不时会发邮件来,那孩子的生活看起来已经完全上了轨道,毋须何祈再为他担心。小宇很高兴地说舅舅给他回信了,虽然不是经常回他,但是至少会跟他说些亲热的话。长期对着电脑果然不行,视力降了许多,不得已配了眼镜,被部门里新进的大学生说“很有知性美”,哭笑不得。以前急着找对象结婚,现在却懒得想这些事了。还是经常会想起那个人,不过自己已经可以泰然处之,就当他是个已经离开的故人吧。
四月份,楼前的桃树上打满了花骨朵。寒冷的冬季过去,又是一年春来到。本以为不会再和自己有任何交集的那个人,却在一个还带着点寒意的夜晚,再一次闯进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这天晚上,何祈虽然可以按时下班回家,但是手头还是有个设计的案子没弄完,他只好把工作带回家继续做。正当他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写代码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
“是我,康森。”门外传来低沉却熟悉的声音,冷不防让何祈打了个激灵。他连忙把门打开,却看到康森浑身是伤,还扶着一个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的中年男人。
何祈被眼前的两人吓得不清,急忙把他们俩让进屋里,关好门,又手忙脚乱地找出了家里剩着的纱布和消毒药水。
“你——你们怎么会伤成这样?而且受了伤咋不去医院呢!”何祈边给康森清洗伤口边问。
“我没事,你先帮他包扎吧……”康森指指身边的中年人,“我们是被人寻仇啦,才搞成这个样子。我家和萧哥家那边估计也有人在埋伏着,迫不得已才要找上你这儿来,对不起。”
何祈也没多说什么,专心为被称作萧哥的人处理身上的伤。等两个人都弄好后,何祈才直起身子,坐到康森旁边,无言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二人。
“你这朋友可靠么?”萧哥也不在乎何祈会听到,直接问康森。
“哥你放心,他是个好人。今天是实在没办法才带您到这儿来的,以后您别找他麻烦……”康森急忙为何祈说话。
找我麻烦的人是你吧……何祈心理嘀咕了一句。眼前这个萧哥中等身材,却面露凶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虽然平时看康森也是一脸痞样,但是跟这人比起来还差了一截。
“康森啊,你也几天没合过眼了,扛不住了就进屋躺会儿去吧,我有话和这位小兄弟说。”萧哥说。
“哥,你想对他怎么样!”康森一听这话如临大敌,顾不得浑身的伤痛,起身挡住何祈。
“哟,你这么紧张干啥嘛——我不会对他怎样,只是他突然看到咱俩这个德行,心里肯定犯嘀咕呢,都这时候了,也不怕实话跟他说了……”萧哥看到康森那紧张的样子,好笑地说。
康森还是不放心,护着何祈。何祈听出萧哥的意思,便对康森说:“你去我屋里睡会儿吧。我跟萧哥唠会儿。”
康森听到何祈这样说,只好起身,走几步还不忘回头叮嘱何祈:“有啥事儿就叫我啊!”
何祈冲他笑笑,没回话。
“这位小兄弟,请问怎么称呼?”萧哥对何祈说。
“啊,我姓何,您叫我小何就好了。”何祈礼貌地回话。他觉得眼前之人好歹也算是客人,就起身给萧哥倒了杯水,自己在离他不远处坐下。
“小何啊,一看你就是个正经人,不像是出来混的……你咋会认识康森这号人哩?”萧哥见何祈言行举止都很得体,不由心生好奇。
“啊,这……我跟他是职校同学。”何祈老实回答。
“小何啊,你别怪我说话太直——你和康森是那种关系吧?”
“哎??!!”何祈十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挤出反驳的话:“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最近也没什么来往了……”
“是么……唉,我在这社会上滚打摸爬了好几十年了,啥样人都见过,我一看康森瞅你那眼神儿就知道,你们俩关系绝对不简单。他看你那神情,是男人看女人的神情。”萧哥微微一笑。
何祈脸一下子红了。“他……确实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不过这几个月是他主动跟我断绝来往的,没想到今天晚上又找上门来……”
“哟,原来是这样啊……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你心里应该怪他为啥突然要跟你绝交吧?”萧哥沉吟道。
何祈只好点头。
“你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吧。像我们这样的人,平时找些女人玩玩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真正重要的人,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如果被人知道,一旦出事儿,对方拿你老婆孩子要挟你,你就得完全听人家摆布了。”萧哥叹口气。
何祈点头表示理解。这么说,康森把自己当作最重要的人?想到这里,他心里涌起一丝苦涩又甜蜜的滋味。
“有烟没有?”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