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有那么多,偏偏在我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打扰我。”
“……母亲,您别说话,休息一下。”冷总裁低声说著。
“费比尔斯,虽然我晓得你的心情,可是一些事情如果现在不说,难保我下一秒钟就会停止了呼吸。”
“母亲,您说的是什么话?”
“费比尔斯,很多事情必须从权,你晓得吗?你叔公的意思是要你们结束那段可笑的婚姻注记。”
“什么!?”
“你们这不是打著明目张胆的旗帜说著你们是同性的爱侣?任何有心人都能打听出你们的关系啊。这只是权宜之计,费比尔斯,一张离婚证书不代表著什么,今天我不是让他住到家里来了?你们还是可以一起生活,等到大权在手后,只要谨言慎行,你们的关系依旧可以维持。这只是个形式而已啊,费比尔斯。”
听著母亲急迫的说辞,冷总裁就算心里有百万个不愿意,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快要凌晨了,回到家里的人各自怀著心思回到了自己房里。然而,看著海芋花的冷总裁忍不住想见他的冲动,还是走进了赵大牌的房里。
赵大牌还在睡著,床边小桌上放著的似乎是采访的预定稿。
冷总裁轻轻躺在赵大牌的床边,与他共享著一条棉被,静静注视著他。
“怎么了,这么早就回来了?”用著有些沙哑的声音,赵大牌虽然没有睁开眼睛,然而还是醒了。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冷总裁低声说著。
“不会,我床睡不惯,自然容易醒。”赵大牌半梦半醒地说著。“回来了就好,睡吧,就快天亮了……”
“逸英,我有话要跟你说……”藏不住心思,冷总裁简直是求救般地想把问题让赵大牌一起扛著。
“嗯?很急的事吗?”赵大牌终于睁开了眼睛。
“嗯……今天,我去见叔公了……”
以著几乎是相拥著的姿态,冷总裁与赵大牌的唇相距甚至不到两个指幅。
静静听著的赵大牌,睡意一点一点地离开了。
“所以,你答应了?”赵大牌低声问著。
“不,我与母亲说我需要时间考虑……”冷总裁低声说著。
“……你能拒绝吗?”
“如果可以,我早就开口了……”冷总裁低声说著。
“你想继承法利纳家族吗?”赵大牌低声问著。
“……如果要牺牲你才能得到,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值得的地方。”冷总裁低声说著。
“……那你在担心的是什么?”赵大牌柔声问著。
“母亲……是母亲的身体……”冷总裁黯然地说著。“母亲一再地要我做这做那以继承家族,我根本说不出口我对这些没有什么执念。”
“我晓得,你舍不得让她伤心。”赵大牌低声说著。“那你要我做些什么呢?
你已经有打算了是吗?”
“……嗯……”冷总裁低声说著。“我想,这最后半年,就顺著她的意思吧…
…”
“……我晓得了。”赵大牌叹了口气。“我明天就回去。”
“不是的!”连忙抓住了赵大牌的手臂,冷总裁说著。“我不是要你走,我是在想……反正……就是张纸……”
“……你说的是离婚证书?”
“是的……”
“……好,我晓得了。”赵大牌重新闭起了眼睛。“你决定吧,毕竟为难的人是你,你怎么样才会比较轻松,就照著你的意思做吧,我支持你。”
“你……答应?”
“嗯……不过,轩智……”赵大牌重新睁开了眼睛。“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记在心里……不管事情到了什么地步,如果你真的撑不下去了,就说一声。不管他们怎么留你,怎么为难你,我一定能把你带走的,晓得吗?”
“……嗯,我晓得。”凑上前去,给了自己爱人一个吻,冷总裁感动地说著。
“真好……我还怕你不能谅解。”
“这不是我对他们的让步,是为了你的,你能明了吗?”
“嗯,我知道……”
第八章
“效率还真是快啊……”
冷总裁随著母亲去公司上班后,回来的时候就带著一张离婚协议书。
已经盖好了冷总裁的印鉴,鲜红的印泥在雪白的纸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拿著这张纸的赵大牌,站在两人面前的赵大牌,就只是一行行地检视著纸上的铅字。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说好了。”冷总裁的母亲淡淡说著。
“……盖章前我至少得先确定一下这不是卖身契才是。”赵大牌浅浅笑了一下,在冷总裁有些担心的目光中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我回房去拿印章,你们等等。”赵大牌微微笑了一下,带著这张离婚协议书转身走出了书房。
“他倒还真看得开啊。”冷总裁的母亲语气并不友善。
是啊……虽然之前已经有过协议,不过也未免看得太开了吧!
虽然说可能是不应该的,冷总裁是有点不高兴了。
简直就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费比呢?”赵大牌走出房门时,没有见到那对母子。
“少爷跟夫人去公司了,可能顺便去看一下工厂,表少爷有事找他们吗?”帕里尼问著。
“没事,就只是这件……嗯……不要紧,你替我办也行。”
于是,在帕里尼面前,签好字与盖好章的离婚协议书被对折了两半,装在了信封里。
“我的印鉴放在经纪人那里,签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