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花或草。”
“啊……好……”
于是,当一辆出租车在郊外一处宽广的墓园停下来时,从里头走出的,便是带着黑色墨镜、穿著黑色西装的赵大牌了。
一束纯白的、柔美的百合拿在这位高大黑发男子的手上显得有些突兀。
也许是因为着他的到来,本来晴朗的天空飘来了一整片的白云,让这炽热的天气也变得有些凉爽了。
“等一下,你是哪位,这里是法利纳家族的墓园。”门口的两个警卫迎了上前。“出示你的身分,不然的话请立刻离开。”
“我是赵逸英……以前的名字叫做莫第葛兰尼˙瑟雷尼,我的母亲是爱莲娜˙法利纳。”
赵大牌说完之后,其中的一个警卫似乎是想起来了一个人物,于是便用着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畏惧的态度退了开来。
赵大牌只是微微看了他们一眼,接着便走进了墓园。
宽广的墓园,大理石制的墓碑整整齐齐地嵌在地上。
墓园的角落,一处有着树荫、满覆着柔白小花的墓地上,也嵌着一块大理石墓碑。
当赵大牌弯下了腰,把手上的花束摆放在墓碑上头时,似乎是感应了什么,一阵柔和的风吹过了那些小白花,带来了柔雅的香气。
“对不起,这么久都没回来看你……”赵大牌站在墓碑前,轻轻说着。“可是哥哥一直都记得你,真的啊,费洛……”
可怜的费洛、仁慈的费洛,直到死前,都不曾说出真正害死他的凶手。
那个女人……先是冷血地害死了费洛,如今却又想把他身旁的最后一个人夺走。
可悲的是,就算知道她做了这些事情、以及将会做出哪些事情,却又没有资格去恨她。
然而,没有资格不表示心中真正就会没有恨。
“我很窝囊,对吧……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去怪她、去报复她。”赵大牌低声说着。“你该恨我的,你就恨吧,这样我心里反而会舒服一些。”
因为啊,她是生下那至亲至爱之人的母亲……所以爱与恨、感激与厌恶,沉重地摆在天秤的两端,始终摇摆不已。
烦躁……好久不曾经历过的,莫名的烦躁……
猛然惊醒,冷总裁双手紧握,于是便感觉到了手中手机的存在。
睡着了?
冷轩智连忙看向了手机,似乎还是保持着通话?
房间里,已经让正午的阳光照得透亮。
“喂?逸英,你还在吗?”冷总裁连忙问着。
“……嗯,我在。”手机那头的声音依旧是柔和的。
“……太好了……”冷总裁低声呢喃着,放松了肌肉的他重新倒在床上,对着手机喃喃说着。
“昨晚睡得好吗?”手机的那头,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不好……一点都不好……”冷总裁低声回答着。“我第一次觉得床是这么地大,房间好空……逸英,我甚至做了个没有你在的梦……”
“我不在?为什么?”赵大牌的声音是带着轻笑的。
“我不晓得……就是我打开了门后,你不在家。屋里好冷清……”
“然后呢?”像是察觉到了冷总裁的恐惧,赵大牌收起了笑意,认真地问着。
“我晓得我该进去,但是我却连一步都不敢……”相对于窗外温暖的阳光,冷总裁觉得自己的四周都是阴阴冷冷的。“我就站在门口,看着没有灯光、没有人在的屋子,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
“你晓得那只是个梦。”赵大牌的声音既柔又软。“因为过去的阴影所造成的梦境。”
“……我不晓得,看不到你我好不安,我不晓得什么时候你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度看见你,想到了这些我就好不安……”
“轩智……”
就在此时,冷总裁的房门被打了开,一个女仆探进了头来。“少爷,您醒了吗?要不要用饭?”
“不用,我等会儿要再睡。你出去,别让别人进来。”连忙遮住了话筒,冷总裁对着女仆说着。
“啊,好的……”女仆连忙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打发完了女仆,冷轩智才连忙回复了谈话。
“对不起,刚刚有人进来。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呵……没什么。”对方轻轻笑了笑。“真要想我,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我也好想你。”
“……嗯……”冷总裁低声回答着,带着满心的甜蜜。“那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听到了好大的风声。”
“呵,我在郊外。”赵大牌拿着手机,坐在了墓碑旁低声说着。
“郊外?哪里的郊外?跟谁在一起?”
“喂,轩智……”有些莫可奈何的,赵大牌低声抗议着。
“嗯……开玩笑的啦……”用着外人听见也会脸红的撒娇声音,冷总裁低声求着饶。
然而,情人间的低语还没持续多久,冷总裁的房门再度被打开了。
临时中断的情话让冷总裁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然而,正想发脾气的他才刚转过头,就转成了极度的心虚。
“跟谁讲电话?立刻挂掉!”冷总裁的母亲沉声喝着。
听得女仆的密报后,赶过来的夫人远远的就可以听到自己儿子那羞死人的语调。
“喂?我先离开一下……”冷总裁连忙对着手机低声说着。
“挂掉,立刻挂掉。”冷总裁的母亲,脸色极度的难看。
“好,再见……我也爱你……”急急忙忙说完的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