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就三天啊!不然你就准备给我收尸,这次我是说真的,什么求饶都没有用!”
“……米兰?”
“对、啊!先前是谁兴致勃勃地说要参加的,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谁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改本性,你竟敢忘了,你想要他们开天窗不是!?都借到了米兰的展览场,你又反悔,我……”
“……好,我去。”赵大牌浅浅笑着。
“我跟你说,他们钱已经砸下去了,我们这边的厂商也砸钱下去了,这下子要是摆不平,我们要赔六十亿!别再耍大牌了,逸英,这下子不能再用你太太当挡箭牌……”
“我说要去了啊,安东尼。”赵大牌轻轻笑着。“我会去。”
“啊?……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安东尼喃喃念着,一副还不敢置信的样子。
“因为啊,你要不要猜猜我现在在哪里?”赵大牌低声问着。
“啊?天晓得,你甚至没有跟我讲,你还敢要我猜!”
“咳咳……我在意大利啊,安东尼。”
“……你回去做什么?”
“陪我太太啊。”赵大牌低声说着。“所以啰,反正就在附近。”
“……我还以为你不可能再回去了。”安东尼低声说着。
“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啊。”赵大牌也是低声回答着。
“……好吧,那就这样吧,你早点睡,皮肤才会好。”
“喔,安东尼……”
“记住了啊,身兼重任的赵大牌,如果让我晓得你又给我耍大牌没出现,你就准备回来给我收尸,晓得了吗?”
“是是是……”赵大牌苦笑着。
又打了几次电话给轩智,依旧是无人接听。赵大牌有些疲倦,虽然放心不下,也只得睡了。
清晨时分,又是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
赵大牌睁着有些睡意的眼睛,拿过了手机。
“喂?逸英?你现在在哪里?”
终于终于盼到了啊。赵大牌长叹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现在人在旅社。”
“我要跟你说一个好消息。”冷总裁的语声轻快而兴奋。
“喔?”赵大牌含着笑意回答着。“那快说吧。”
“母亲说,她想把你接回来住。我等下就会跟车子过去接你!”
“……真是个好消息。”赵大牌勉强陪着笑,因为冷总裁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打了场胜仗似的。
“嗯!所以我等一下就要出发了。啊,我昨晚甚至睡不稳,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啊,逸英。”
只要你愿意,我们本来就是随时都能见面的啊。赵大牌在心里暗暗叹着。
“所以,你会在那里待很久了?”赵大牌问着。
“……是啊……”冷总裁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于是回答的声音也少了那么一点喜悦。
“……轩智,我不想过去住。”闭起了眼睛,赵大牌轻声说着。
“……为什么?”
“我说过,我过去只会让你母亲有着更大的负担。”
“……不会的,是母亲让你过来住的,她已经答应了。”
“轩智……”赵大牌叹着气。“你晓得吗,你现在已经是左一句母亲、右一句母亲了……”
“……我没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轩智,你回来跟我住旅馆好吗?这样我们也能天天见面啊。”
“……不行的,逸英……母亲她……她需要我,我走不开的……”
“我也需要你,轩智。”赵逸英低声说着。“我不是要你做选择,只是我实在不想见到你母亲的面。”
“……我曾经做过选择的,逸英……我选择了你……可是这次……这次……你晓得吗,母亲的病……最多,也只能活半年了……”
听着伴侣哀伤的口吻,赵逸英心里却是有着极度的不安。他晓得,一个女强人临死前的执着,是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姨丈在吗?”赵大牌问着。如果那位可敬的长辈在,也许他在那栋房子里就会有着可以呼吸的空间。
“父亲他代替母亲去德国谈事情了。”冷总裁伤感地说着。“所以,母亲现在身旁就只有我了。”
是啊,他晓得,如此一来轩智就真的走不开了。
“过来陪我好吗?就当是陪我?”冷总裁低声哀求着。“我在这里就要窒息了,我好想好想见你……”
听着冷轩智的声音,赵大牌的心脏紧紧绞着。
他也不想让轩智夹在两边难做人啊,只是……
“逸英……逸英……”
“……好……来接我吧,我把东西收一收。”赵大牌说着。
“奇怪,表少爷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开着轿车的司机用着极低的声音抱怨着。“车子甚至开不进去啊。”
位在狭小巷道的普通旅馆,怎么可能住着法利纳家族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就停在这里吧,我走进去。”眼见司机无论如何都无法架着加长加宽的奔驰闪过占满街道两旁的摊贩,冷总裁说着,自己开了车门。
身旁的几个保镳也连忙跟着下了车,于是四个人变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为什么表少爷要住在这里?”其中一个保镳也疑惑地问着了。
“你们去楼下等着,我自己进去。”走到了房间门口,冷总裁如此说着。
“啊?可是,少爷……”
“有表哥在,里头会出什么事?”冷总裁说着。
等到那些碍眼的保镳离开后,冷总裁在心里暗暗欢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