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上当的安宁,躺在别墅二楼自己的卧室里,给在一百米以内,但看不到的林诚打电话。
“我后悔了!”
林诚无奈地笑:“我这里不卖后悔药!”
安宁用力揉着已经风中凌乱的头发:“老狐狸道行太深,先送钱收买,又故意激怒我说话伤他,然后又装可怜灰溜溜地走,最后来一招以退为进……真是一只千年老妖啊!”
“那也是吃准了你这只小狐狸会心软。”
安宁咬牙切齿:“你说你这个跟班怎么当的?怎么就不拦着点我呢?”
林诚收敛了笑容,柔声道:“我不拦着,是因为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现在回来了,虽然有点小后悔,但心里还是顺溜了不是吗?”
电话那头消停了,半天没动静,林诚知道话说到他心里了。
“唉~”过了半天,安宁长叹一口气:“你说我怎么就有这么一个爹呢?”
林诚道:“少爷,你知足吧!先生也不是婚内出轨找小三,也没有抛妻弃子忘恩负义。只是正常地寻找人生第二春,可以了!”
安宁嗤之以鼻,道:“他是可以了,我却掉坑里了。晚上没有你抱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啊?”
林诚不自觉的转了转眼珠,往四周看了看。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道:“小祖宗,小点声行不行?小心隔墙有耳!”
安宁更加不屑一顾,骂道:“胆小鬼!”
安宁当时挂了安致远的电话,之后就开始了辗转反侧。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就真的让安致远婚礼取消,让那个女人和他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名分。
一边鄙视自己心太软没出息,一边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林诚回到了别墅。
婚礼当天,安宁面无表情的坐在婚礼管事给他安排的座位上。
他是想在安致远的一众亲朋好友面前,扮演一出父慈子孝后妈美满的戏码,可惜他资历不足,演技太差。
熬到礼成之后,他再没多磨蹭一时片刻,便让林诚开车带他去了花颖的墓地。
他爸再婚,他没有反对到底,最后连阵地都没守住。内心深处,总是觉得他妈在天之灵会埋怨他。
这一次,他没让林诚陪他到花颖的墓前,说是要单独和母亲说些悄悄话。
“妈,爸爸他把您忘了,找了别的女人。而且,他还把那个女人带进了别墅,带进我们家。
妈,儿子太没用了。当然,也要怪你老公太狡猾。
妈,其实说起来,刚开始我知道爸找了您以外的女人时,我特别生气,就觉得他无情无义,这才过了几年就把您给忘了?
可是林诚跟我说,我爸才四十多岁,人生刚刚过了一半,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却要夜夜独眠,没有个暖床的伴,其实挺可怜。
我开始不懂,觉得一个人睡又能怎么样呢?我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人睡的啊?哪怕那个时候您刚走,我那么那么难过的时候也没有谁来陪着我。
可是,妈妈您知道吗?现在,我懂了那种感觉。
是因为,我和阿诚在一起了。
是像夫妻那样的在一起。
每天我都靠着他的胸膛入睡,我觉得很安心,很温暖,不再害怕,不再伤心难过。
回到别墅,必须和他分开的时候,我会特别不习惯,很想念他。
妈,您说是不是很奇怪?分明以前的十几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可现在,我已经变得不习惯了。
所以,我就原谅爸爸忘了您的事情。因为,你们从前也那么恩爱要好。
您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爸爸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会有多难过呢?
虽然他性格比我刚强,但终究还是会不习惯了吧?
所以,妈妈,我不纠结了,您要是怪我,就到我梦里骂我吧!
不过,比起爸爸的事,我和阿诚的事,会不会更让您生气呢?
我觉得您不会。因为,现在的我觉得很幸福。那种感觉,就像在谈恋爱一样。
您那么爱我,一定希望看到我幸福,对吗?”
和妈妈说完悄悄话,安宁转身离开。在看到一直静静地守在不远处的林诚时,他突然迈步奔跑,然后借着助跑猛地扑在林诚怀里。
幸好林诚闲暇的时间里没有放弃健身格斗等保镖必备技能的锻炼,否则安宁这一下子飞扑一定会让他仰天跌倒。
现在他只是被撞地后退了两步,然后稳稳地抱着人站住。
安宁亲亲他的唇,笑道:“我们去约会吧!”
约会要做的事,其实他们之间没少做。
什么逛街看电影,什么游乐场公园,还有大头照情侣衫……
这样看来,其实他们已经恋爱了多年,只是以前没意识到。
因为那天那样的一个契机,他们才从肢体接触中明白了内心的情意。
现在再一次做那些平时做过的事,滋味变得像加了蜜的桂花糕一样,甜到发腻。
公园看鸳鸯戏水,游乐场鬼屋里借机拥抱,电影院里坐在最后一排,在阴暗中忘情地激吻。
然后去了浪漫的餐厅,挑了视线绝好的靠窗座位,却不看风景,而是把眼睛用来默默传情。
最后,两人去了学校旁的公寓,从门廊纠缠到客厅,等不到上床就已经交融在一起。
深深浅浅地抽动中,安宁无意识地抓着墙上的壁纸,留下猫一样的爪痕……
分开不过才几天,他们就已经像久不经雨露的旱地一样饥渴难耐。
纠缠着对方,疯狂的动作,汲取彼此身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