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你太多时间了。”
“林诚,不用那么着急,耽误我一点时间也没关系,你又不是不付钱给我!来日方长,别太拼了。”
林诚摇头:“也许我应该早点回来,原来他过得并不好!”
***
安宁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徐子健像看见救星似得迎上前来。
“哎呦,我的老总啊,你可回来了!太上皇坐镇,简直要了我的命了!”
安宁知道自己老子和他的经商风格不同。
安致远喜欢独断专行,下属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所以公司内部事件几乎件件都要过问。
而安宁人懒,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属下烧脑出主意,为公司呕心沥血,最好能榨干每一个员工的血泪。
他只要搂紧钱袋子,在大事上把好关就行。
徐子健显然是和他特别合拍的下属。现在太上皇说他们大老板要出国修养,暂代管理职务,徐子健自然没有提出异议的权利。
但他没想到太上皇那么难搞,事事都要他汇报不说,还要事事都要干预,许多他早已经成竹在胸的规划,到了太上皇这里就要多方设卡,让他没那么容易通过执行。
于是搞得徐子健最近很是火大,却又碍于太上皇的威严没法反驳。
现在好了,他的伯乐可算是来了!
安致远看见安宁,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最后装作若无其事,说道:“去哪儿了才回来?”
安宁自顾自走到办公桌前,挥了挥手,示意安致远退位让贤。
“去了一个心理医生那儿,我觉得还挺不错,可以不用出国了。”
安致远听他这么说,想起林诚说柳涵然的事,也不好再提起。但他也不可能放任安宁去接触林诚。
“以后去的时候爸爸派人跟着你,别跟乱七八糟的人见面知道吗?”
“乱七八糟的人?什么意思?”安宁问道。
安致远没办法明说,心里有些抓狂。
他不明白,已经过了这么久,林诚也已经事业有成,为什么还要继续来缠着安宁?难道好好的找个女人过日子不好吗?
七年前虽然他狠心用自己儿子的性命,逼得林诚不得不妥协,但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之后儿子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其实他很清楚。
再折腾一次的话,安宁还能受得了吗?
到底是到了年纪,心也变得没那么狠绝,尤其在每次去花颖墓地时,他的心底总会有那么一丝丝地动摇。
特别是在确定唐梓言和安宁这三年来根本是在演戏之后,他更为儿子七年来再不曾为任何一个别的人动心而感到惊讶。
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就像他曾经那么深爱过花颖,还是一样再娶隋雪,安稳度日,为什么到了安宁这里就不行?
还有那个杀千刀的林诚,如果他能不来捣乱,儿子是不是就能在某一天忽然爱上哪一个女孩,然后过上快乐的日子?
当然,在安致远潜意识里,其实对那种可能性已经产生了置疑。
也许,这个世上真的有至死不渝的爱,有那么一些蠢人,为了那种所谓的爱傻傻地等待一生也未可知。
可令安致远郁闷的是,为什么那样的蠢人里,偏偏有他的儿子。
“爸爸是为了你好,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安宁对于父亲的忧虑不置可否,最近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换一个医师,对他来说是一种新的尝试,他在陆鑫那里的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虽然他还是记忆混乱,想不起和那个叫林诚的明星有什么样的过往。
柳涵然那边他有打过电话,对没能跟他一起出国感到遗憾,并送上祝他事业顺利的祝福。
不管怎么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柳涵然帮了他很多。
即使对于帮助他的始末,他已经遗忘了很多,但还是心存了感激。
电话那一端的柳涵然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嘱咐了他一些平时要注意的事项,没再说别的什么。
安致远一直等到安宁忙完手头的事,然后父子俩一起去吃了晚饭。
安宁对父亲说道:“我一会儿还要去陆医生那儿,您先回去睡吧!既然取消出国的计划,我的公司也不用您坐镇了,去忙您的吧!”
安致远却放心不下,坚持跟安宁一起去了诊所。
陆鑫并没有专门的治疗所,地方是他一个不太熟悉的同行的,林诚花了钱借用。
安致远没见到林诚有些意外,治疗结束时陆鑫跟着安宁出来,让安宁先出去等,得空和安致远说了几句话。
“安先生,其实这些年来安宁的情况,并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乐观。常年依赖药物保持精神上的稳定,对于身体的危害我想应该不用我说太多您也能知道。更别说来自他内心深处的煎熬。
其实想开了,一个人选择怎么度过他的一生都是他的自由,心里开不开心,高不高兴,都是别人无法代替的。
说到底,还是希望家人能多支持和宽容,才能给病人最大的帮助。
初次见面,可能有些话您不爱听,我也就那么一说,到底怎么做,还是得您自己掂量着办。”
安致远听了半晌没言语,如果那么容易被说服,他也不是能做出逼死儿子举动的安致远了。
回家的路上,安致远劝安宁回a市帮他打理家业,然后好好找个姑娘安顿下来。
安宁摇头:“你的公司留给你小儿子吧!省得到时候争家产挣得头破血流。我自己的永宁干得好好的,干嘛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