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披帛上绘着盛世牡丹,带着浓烈的脂粉气息,说不出的暧昧,让情窦初开的单御燕红透了脸,不住地向那群春衫轻薄,年轻貌美的游妓望去。
单念童随手便捡了不知是哪个游妓的披帛,尚且不通人事的他,直接就将那披帛像那些个游妓一般披在了腰肩上,摘了虎皮帽儿,披散着墨色长发,甚至忸怩作态地模仿那些女子。
原本还对那群游妓有几分神往的单御燕,被他的幺弟这幺一闹,反倒是笑疼了肚皮:“不行不行,那群美人的风情跟三弟比起来还是差了十八里。”
尚且年少的单念童有几分得意忘形,甚至朝他的大哥,都放肆地抛了个媚眼。
单祁烨冷着脸伸手一把扯下他腰肩上的披帛,蹙了眉,一巴掌呼上了单念童的脸,道:“单家子弟,这般学妓作态,成何体统。”
单念童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含着委屈和怨怼地瞥了单祁烨一眼,便闷声不吭地走进了船舱里。
没有人知道,当单念童那般妖娆妩媚地对着单祁烨一瞥时,单祁烨的心猛烈地跳动。
单祁烨躺在单念童的床榻上良久,出神地呢喃道:“哥哥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那双略长的狭目渐渐透露出阴戾和疯狂,他的唇角带着笑意:“所有带走你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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