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迟疑片刻,到底还是问出了口:“苏兄既有心引我们去牡丹楼一游,有恰在牡丹楼遇见阿怜,敢问苏兄,可是事先知晓……”
“景睿!”还没等梅长苏发话萧景琰已是怒火上冲,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还怀疑到苏先生头上来不成?”一旁挂在房梁上的飞流也立刻跳了下来横身挡在梅长苏与萧景睿之间,一副防备的模样。
“景琰!飞流!”梅长苏按住萧景琰的手臂,又一手将飞流拉了回来,才好言好语的解释道:“我虽略通些谋略,却也不是什么通天知地的神算子,景睿……高看我了。”他说的温润,眉眼之间也无半分怒意,偏生萧景琰却瞧见了他眼里头一闪而过的一丝哀凄,心头火起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萧景睿知他问的无理,立即抱拳一礼:“是景睿唐突了,还请苏兄见谅。”梅长苏虚虚一扶,道是:“无妨。”
言豫津瞧着气氛不对,立即上前打着圆场:“天色也不早了,这几日车马劳顿,还是尽快歇息吧,明日去长乐门,还不知道要如何折腾呢。”
“豫津说的是,诸位请回吧。”梅长苏做出一副送客的架势,萧景睿和言豫津自然告辞,偏偏萧景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旁人也无办法。
“何苦这么大火气。”梅长苏抬手替他倒了杯茶,心里自然知道这水牛为他不平,半是感动半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平日里景睿待你为兄长,今日竟问出这样的话来,怎能……”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一口气把茶水喝了个**净,忍不出轻笑出声:“别这里一桩事还没了,你先气坏了身子。”他手指轻轻转动着桌上的茶杯:“景睿说的也不错,此事发生在江左,我又是江左盟的盟主,按理说大大小小的江湖事,我都能**上一脚,偏偏我和你们一样对此事一概不知,自然值得疑虑,加上我的确有意诓着小浴巾去牡丹楼,景睿说的,也没错……你这样直盯盯的看着我做什么。”
“我看你做什么?”萧景琰冷笑:“我看你是不是这几天忘记了好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