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公司里有了什么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得需要花多少多少钱。过了几天,公司里又有了什么什么重要的人情来往,还得需要花几个钱。男人吗,一年四季哪能没有一些应酬,哪能没有一些人际交往,整天跟在领导身边混,哪能不多花几个冤枉钱呀!
张慧娘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有时候她明明知道平庸跟她说谎话,可为了顾全家庭和谐这个大局,她这个做老婆的还不得不硬着头皮,痛心地拿出钱来给平庸。
平庸手里一旦攒够了钱,就赶紧跑到饭店里去还上上一次欠下的旧账,好记好还,再记不难,恶性循环了这么几年,受了老婆那么多的闲气,可他还是依旧改不了喜欢请人喝酒,穷要面子的臭毛病。
“看得起我,就喝了这一杯,怎么样?平科长?”
“好好。我喝,我喝。你话都说到这儿了,我怎么能不喝呢。”
“为了咱们的友谊,加深加深感情,咱俩得放个雷子,**了这一杯酒,怎么样?啊?平科长?”
“******!说**就**,来,咱俩走一杯!”
“别管怎么说,三杯美,咱俩再**了这一杯。”
“不行啦,不行啦,这酒喝得太快了。我晕了,难受了,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哪能啊,你的酒量大着哪,**了吧!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我这个面子呀。”
“给给给,不给你面子,我哪来的面子。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了再说!”
这几年来,平庸跟着领导,尤其是和朋友,同事们喝酒,喝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胃里像火烧似的,脑袋疼的不得了,住上几天医院,打上几瓶吊针,这是一点也不稀奇的事情。每当平庸喝多酒回到家里,张慧娘就会气得红着脸,捂着嘴,捏着鼻子,打扫他呕吐的那些恶臭的脏物,给他灌蜂蜜水,小心翼翼地照看着他,忙活大半夜,那是常有的事情。
有一回,平庸和几个老朋友聚会,兴奋得又多喝了几杯酒,迷迷糊糊地被朋友们送进医院里去抢救,弄的一家老少都跟着他不得安宁了好几天。出院后,张慧娘跟平庸说:“要不是我懂得一点医学,当时有主见,坚决不同意大夫给你做手术,那天晚上大夫就把你的胃给割掉三分之了。以后你可不能在跟人家硬拼酒了,如果你再继续跟人家硬拼酒的话,说不准哪一回就得把你的小命给拼掉了。”
这些年来,有好几回平庸喝酒喝得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小命给喝没了,他能不后悔吗!可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把喝多酒的那种难受劲,那种痛苦统统地又给忘光了。好了伤疤忘了疼,身体痊愈了,什么事情还得要讲面子,谁知道平庸的面子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讲究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