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位上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同事,他们没跟着平庸他们这些爱凑热闹的年轻人走进火海通道,平庸和他们笑眯眯地坐在观众席位上,观看着舞台上究竟还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那些让黎族姑娘们拉到舞台上的同事,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喝茶的,有抽烟的,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黎族姑娘陪伴着,那些健谈的黎族姑娘,一个个有话没话说地和这些男人调情逗趣说笑的取乐子,那情景确实是挺温馨、挺浪漫。就在大家乐不思蜀的时候,生性有些霸气的刘三康,好像是猛然间省悟到了什么问题,他一下子从竹子板凳上站起身子,朝着舞台上的同事们就大声地喊叫起来:“大家都给我听着,留下二三个人,其余的都赶快下去吧。”
刘三康这么喊叫着的时候,他就把自己脖子上的红色香包摘了下来,顺手丢到茶桌上,急冲冲地跑下了舞台。
舞台上那些同事一看刘三康率先跑下了舞台,一个个慌慌忙忙地都学着刘三康的样子,把刚才姑娘赠送给自己的红色香包从脖子上摘下来,扔在喝茶的小长方型的桌子上,稀里糊涂的都拥挤着跑下了舞台。
舞台上那些黎族姑娘看着舞台上这些男人忽然间呼啦一下子都跑光了,顿时急得她们慌三忙四地都从舞台上追赶了下来,一时之间观众席位上又成了一个乱哄哄的戏台子。
跑下舞台来的这些黎族姑娘,又拉又扯地往舞台上硬拽着刚才和她们上舞台的男人。男人们一个个的连摇头带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再跟着姑娘上舞台了。姑娘们的一张张小红嘴,叽叽喳喳地劝说着男人们,男人们一个个嬉皮笑脸,嘻嘻哈哈地拒绝着那些姑娘。其中一个站在平庸身边的黎族姑娘,朝着刚才被她拽到舞台上的黄科长气恼地嚷嚷着:“我还真没有看见过你们这群人哪,好戏都看完了,剩下最后一个节目不跟着我们共同演下去就行了,你们汉族人得要尊重我们黎族人的风俗习惯才行啊。”
平庸坐在那儿听到这儿,心里寻思着,这事可有点麻烦了,这个姑娘上纲上线地要把她们的生意给扯成个民族矛盾,人不大,还真挺会点。
平庸心里知道,事情就是真的弄拧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顶多刘三康多掏几个钱罢了,反正公司的钱花多了也没有谁会心疼的。可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呀!出来旅游可别找什么不痛快。再说了,这样乱糟糟的乱哄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时间越长越不好收场,看起来好戏还是得由我这个好人去演才行,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平庸寻思到这儿,就朝着那个姑娘说:“喂喂喂,小姑娘,你别扯着嗓子乱喊叫了,我跟着你上舞台玩玩去就是了。”
平庸冲着那个气呼呼,乱讲话的黎族姑娘说完,就朝着跑下舞台的贾证景说:“老贾,伙计们都上不了桌,关键的时候都掉了链子,那就让咱俩上去玩玩吧。”
平庸话音刚刚落到地下,他的脖子上就已经让那个乱说话的黎族姑娘给戴上了一个红色小香包,她眉开眼笑地拽着平庸的一只胳膊,两人走上了舞台。
平庸和贾证景坐在舞台上分别与拉着自己上舞台的姑娘喝着热乎乎的茶水,斗着嘴玩,这期间舞台上下竟然都寂静地出了奇,坐在舞台下面的同事们,一个个都瞪着一双贼不流球的眼睛看着平庸和贾证景。平庸看着舞台下面那些同事的表情和眼神,尤其是看到刘三康坐在那儿嘿嘿地怪笑着看着他,平庸的心里一下子就来了气,寻思着,真是没劲,你们不感谢我们俩替大家解了围,还像观看耍猴戏似的看着我们俩出洋相,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哼!这个刘三康更不是个好玩意儿。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的,既来之,则安之。玩吗,我就好好地玩一回吧。
平庸坐在那儿这么寻思着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黑长脸,红头发,身材挺苗条的黎族女人走到了平庸的身前,一本正经地问他:“哎,先生,你的新娘子漂亮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