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平庸也想过,自己得对党组织负责任,得对公司负责任,得对职工负责,得改变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工作局面。平庸的这些想法是没错,可他施展不开手脚,经常陷入苦闷之中不能自拔,苦闷急了就好写篇文章散散心。
有的时候,平庸好这么寻思着,**工作还不如不**工作肃静,我放着清净不清净,放着省心不省心,何必呢!他寻思来寻思去,寻思着还是三天两头地跟着人们喝个闲酒,遇到什么事情和个稀泥,忽悠着玩吧,什么时候忽悠到内退就算完事了。
有的时候,平庸还好问自己,我的这种工作心态和言行还像个党员的样子吗?别的大道理就不说了,我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工资吗?种种困惑、忧虑、懊恼和自责,也就好时不时地来煎熬他这颗已经堕落了的心灵。
那年春天,工会主席刘三康准备召集职工代表大会罢免田商飞,田商飞连夜召开班子会议,会议一致同意撤了刘三康工会主席的职务。田商飞和刘三康两人上演的那一场荒唐闹剧,弄得**部职工们都哭笑不得,一传十,十传百,一时之间弄得市建设系统各个单位的**部职工议论纷纷,几乎掀起了满城风雨满城尘。事后上级主管部门领导为了息事宁人,就把有点社会后台背景的刘三康给调到热力公司去担任一把手,从此之后田商飞在公司里就更加专横跋扈,独断专行,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天上飞了。
这两年来,公司里召开班子会议,不过都是田商飞已经办完了的什么事情,或者是他自己已经有了什么馊主意,在一本正经地装老实讹人,忽悠着大家都来表个态度,都来扯上几句没滋没味的跟屁话而已。平庸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劲再跟着那几个整天就知道溜须拍马的班子成员顺着田商飞看风使舵地耍猴子戏,啃萝卜皮玩了。他强装笑容的默认或者是沉默地对待公司领导班子会议的一些所谓的决议,就已经算是他最好的一种工作态度了。
那天晚上,平庸应酬客人的时候喝闷酒喝高了,一夜没睡好觉,第二天早晨起床之后,感觉着脑袋还蒙蒙的疼,连早上饭也没心情吃了,晕儿呱唧地就来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坐在老板椅子上吸了一根烟,泡了一杯龙井茶,刚喝了一口茶水,办公室的通信员小杨就风风火火地来到他的办公室,通知他马上到二楼会议室去开班子会议。平庸的脑袋虽然不是多么疼了,可精神状况还是不怎么太好,将近一上午的会议,他喝了十几杯茶水,上了几次厕所,抽了十几根香烟,却连一句正儿八经的人话儿也没说。
班子会议散了之后,平庸直接回了家,吃完中午饭,无精打采地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眯瞪了一觉,下午来到公司,进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有心无肝地看了一篇鲁迅的杂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乱糟糟的,读不下去了,于是他就索性丢下书本,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看了看几篇新闻报道,他越看越烦闷的慌,心里寻思着,今天是星期五,等一会儿早一点回家,给老婆做一顿美餐,自己喝上几杯小酒,可比待在办公室里瞎琢磨什么事情要舒服得多了。
下午下了班,平庸回到家里,脱了上衣立马就进了厨房,专心致志地做了一大碗酱焖鸡。这个时候张慧娘也下班回来了,他又兴致勃勃地调了一盘蒜泥黄瓜,还随手烧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张慧娘笑眯眯地给他倒了一杯白酒,两人围着餐桌吃喝得挺开心的。两人吃完饭,张慧娘收拾完碗筷,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磕着瓜子看韩剧。
平庸站在凉台上吸了一根烟,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喝了两杯茶,从茶?*纤呈帜昧艘槐驹又荆起身来到卧室,脱了鞋,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看了一会儿书,感觉着有点纑耍便伸手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嘴里嘟囔着说:“不洗脸,不洗脚了”,脱了袜子和衣裤,躺下身子盖上被子闭上双眼,一会儿的工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上,平庸牵着小狗出了家门,在铁山公园转了一大圈,回到家里的时候张慧娘正在忙着洗衣服。多年来的双休日,张慧娘只要在家里洗衣服,打扫卫生,平庸绝对是借故或者**脆偷偷摸摸地离家出走,他不是到狗市上看看那些各种各样的小狗,就是到鱼市去欣赏那些各种各类的热带鱼,或者是到旧书摊上去读读闲书,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地就让他给打发过去了。
今儿上午,平庸哪儿也没去,他走出家门信步来到公司,进了办公室,泡了一杯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随手翻了翻这两天的报纸,看看美英联军打伊拉克打得怎么样了。平时平庸是不太关心国际上这一类军事问题的,他讨厌战争,因为古今中外的每一场战争,深受其害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他认为战争就是人类智慧的失败,和平和谐才是反思灾难痛苦的结晶,才是人间正道。
平庸看了几篇新闻道之后,心里寻思着,美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