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呢?雄心勃勃地当个清正、廉洁的好市长,就像当年的上海市长□□是的,力所能及地为国家、为老百姓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可惜他这辈子没有这个当官的机会了。那就弄个总经理**一**,遵纪守法,精心治理一家大企业,实实在在的为职工们做一些好事也不错嘛。但他已经没有这个社会条件了。那就下海经商,挣上一笔大钱,办一家像模像样的养老院,收养一些无人问津的孤寡老人,让他们愉快地度过晚年,也不算白活这一辈子。可他没有经商的头脑,也不懂得这个市场经济游戏规则,这种美丽的好事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安慰安慰自己而已。
平庸这也不行,那也不管,一天到晚又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做,这可怎么办呢?嗨!**脆就做个网络写手玩玩心情吧,反正他身上这一些剩余精力也无处发泄,与其天天闲得站在办公室玻璃窗户跟前看着天空上的云彩漫游,还不如静下心来写点什么东西好玩哪。
以前,平庸好像是听谁讲过这么几句话。“在社会功利性驱动下的写作会失败,在才华基础上的写作也不一定就会成功,但是被命运推动而写作的话,那肯定是会成功的,别的不敢说,至少能成功地实现个体生命最强烈的那么一种人生愿望。”
写作,说说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写作不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用心计、用脑子、用力气就能行得通的事情。
写作,需要丰富的社会生活经验;需要新鲜、生动、活跃,有生命力的人生故事;需要用文字语言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思想情感;需要超于常人的想象力和心灵的感悟;需要人的心灵硬度与情怀,尤其是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那种与老百姓心意相通,接地气的思想和情感。
平庸既没有什么丰富的人生经历,也没有什么文学上的天赋,又没有什么诗人的灵感,他手中这支光秃秃的毛笔,即使没有千斤重,起码也得有个几十斤,他要想提起这么一支沉重的毛笔来,那也是相当的费劲。
那天上午,平庸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喝着清茶,抽着香烟,脑子里寻思着,做个网络写手玩玩心情也不错,可我真的行吗?他这么一自问,立马就有那么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刹那间他的情绪就低落到了零点,就好像他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奔头了。
四十来岁的男人,正是**工作的黄金时期,可在平庸他们这个企业里却都已经成为老年人了。平庸所面临的事情,那就是即将内退回家养老去。说实在的,已经挺长时间了,平庸的工作状况和退休在家几乎是没有什么两样。头大脑子少的他,每天上了班,闲着没事就坐在办公室里瞎琢磨,一会琢磨社会,一会琢磨人生,一会琢磨他们公司里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折腾自己这颗不甘寂寞的心,弄得自己脖子上的神经性皮炎又多了两块,一到夜里就痒痒的难受,到医院里打了一针,涂抹了好几天“乌蛇清肤癣”中药洗液,才算是好了一些。
这段时间,到公司任职才一年多的一把手胡驰天,比上一任一把手田商飞还霸气,还匪气,他经常肆无忌惮地在公司里大声地叫唤这一类话:“我用听话的庸才和奴才,所谓的人才我一个也不用。心眼多的人不好使唤,能人多了添乱子。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都学得滑头了,我要让他们统统地都给我回家养老去。班子成员,别管他是谁,再大的牛头也有煮牛头的锅,只要他不听我的招呼,不看我的眼色行事,虽然我撤不了他的职务,可我能让他站到一边玩泥巴去。”
工作上没有什么奔头了,再有几条无形的绳子捆着平庸的手脚,他还能**什么!每天上了班,一杯茶水喝成白开水,几张报纸翻个遍,整天稀里糊涂地混日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平庸想说几句正经话,可没有几个人愿意听。玩三张,打麻将,他从心里不愿意去赌。醉生梦死泡酒场,他没有酒量不说,主要是他已经从心里厌烦自己这个多年形成的社交圈子了,他已经厌烦了酒桌上那一些人的虚伪话语和那些种种尔虞我诈的演员嘴脸。
平庸想找个第二职业挣几个钱去,可他没有那个社会本事,也没有那个经商的头脑。再说了,作为一个国营企业领导层成员之一,怎么也还得有点党性和做人的底线,偷偷出去找个差事挣几个钱花,即使别人装作看不见,他也于心不忍。工作上就是再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也得到点上班,到点下班,靠时间,拿工资,他的良心也还能稍微地安宁这么一点。
前段日子,平庸琢磨来琢磨去的,觉得还是写作这个游戏比较好玩,也现实一些。他寻思着,虽然我的文笔不怎么样,但可以慢慢修炼吗。修炼写作,上班闲不着,下班有活**,挺好的。只要我不触犯有关法律条文,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谁也限制不了我,谁也管不了我。玩写作这种游戏还是挺自在、挺痛快、挺潇洒的。
近段日子,平庸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红粉知己,她理解他,愿意听他的述说。他说委屈,说苦闷,说纠结,说无奈,说快乐,说幸福,说些什么样的废话,她都不心烦。可惜好景不长,新的矛盾又来了,写作没有度,冷落了张慧娘,他把张慧娘给惹火了。
“你一天到晚到底想**什么?写!写!写!写什么写!出书!出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