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子,才站起行礼告退。太后那被一众亲戚烦了数日的心情便被这儿子用了两个时辰哄好了。
容珏从福宁宫出来便往御书房走,却见只得凌彻与陈云时侯着,便问,“人呢?”凌彻回道,“主子,他告假一日,臣允了。”
“为何告假?”
“主子,他说给陛下准备七夕之礼呢……臣只好准了。”凌彻偷瞄了下容珏表情。
容珏嘴角牵了下,“七他个头,朕答应他出宫了么,这理由就敢告假。”
凌彻与陈云时都听出这话言不由衷,均低头不作声。容珏轻咳了下,道,“明晚七夕夜宴随你值守的侍卫给朕少排一人。”
凌彻应是,道,“陛下若要出宫,臣安排人晚上跟着。”
容珏犹豫了会,凌彻忙道,“远远跟着,绝对不出现在陛下跟前。”
容珏哦了声,“安排去吧,拿套侍卫服给朕备着。”
于是凌彻与陈云时都看得出这日下午容珏烦躁地很,巴不得这一天早点过去。
七月初七夜。
宫中宫人一早便开始忙碌,自隆武帝时七夕便是宫中重要节日。宫里娘娘们拜月,各有所求,隆武帝便与爱妃们在宫中夜宴,看着京中知名戏子一一登台,牛郎织女,明皇贵妃,出出戏都是道地一个情字。
容珏一早打算好了逃出宫去,下令提早开席。台上歌舞便是刚刚开始,苏惋举杯敬了太后与容珏一杯,容珏便唤了台上以舞助兴的一美貌宫女下台。
苏惋,武沐云与孙缈亲眼看着容珏搂过了那宫女在怀,太后微微皱眉,却也未当面说什么。
容珏将那宫女抱坐在怀,一手放于她腰,上下打量那宫女,连饮四五杯,而后道,“朕看上你了,去朕宫里侯着。”
那宫女听着这话,脸上红白不定,便是既喜出望外又忐忑不安。太后一见这表情,便知容珏说了什么,叹了口气,不再朝他看。
容珏见搞定了太后,嘴角微微上扬,扬了扬眉指着身上宫女对九儿道,“带她去沐浴。”九儿问了句,“是去陛下宫里池子?”容珏即刻瞪他一眼,九儿忙道,“奴才愚蠢。奴才这就去准备。”容珏又勾了勾手命九儿走近,附耳道了几句。
九儿便领着那宫女下了去,容珏扫了眼众人,苏惋,武沐云二人皆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孙缈眼神哀怨,嘴角却仍勉强上扬带笑,于是心下有数,知道自己这戏演成功了。容珏清了清嗓,命人赐了盘贡果予孙缈,道,“爱妃有孕在身,饮不得酒,多吃点果子,朕听闻这果子有美容之效。”
孙缈站起福了福身,容珏忙道,“肚子大了,今日后便不要行礼了。”
孙缈低头嗯了声,只觉苏惋与武沐云的目光齐刷刷看着自己。容珏笑道,“听闻爱妃与云儿交好,云儿入宫第一日便去看了她,朕很欣慰。”
孙缈心里咯噔一下,忙抬头看他,却见容珏神色无异,便不知这话是真话还是敲打,忙道,“臣妾怕云儿妹妹刚入宫思念家人,去陪着聊了两句。”
容珏嗯了声,“这样甚好。七夕本就是女儿节日,你们多聊聊吧,朕先回宫了。”
三人面上均十分尴尬,却皆回道,“是。”
太后对这儿子算是毫无办法,昨日来给足了自己面子,何况宠幸宫女并不是什么大事,便装作看不见。
容珏打了个眼色给身旁站着的凌彻,凌彻便跟着退了席。
容珏在寝宫换上凌彻备的侍卫服后,方才那宫女便被抬了进来,九儿听容珏之命将那宫女眼睛以黑布蒙起。虽不见双目,仍能看出姿容尚佳,秀发垂下,从额至肩露在外的肌肤白皙,眉与鼻透着秀气,双唇因着紧张而略分,却是更填几分媚惑,不愧是容珏从一群舞女里一眼挑中的。
容珏挥了挥手,内监便朝着内殿抬了去。容珏转头瞥见凌彻表情,小声道,“你喜欢?送你。进去办了。” 凌彻忙道,“臣不敢,主子别开玩笑。”容珏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当帮我瞒天过海一宿就是。”
凌彻惊诧万分,心脏快蹦出身体,双膝跪下道,“陛下饶了臣吧,臣万不敢做这事儿。”容珏看他十足惊恐状,笑道,“起来吧,朕再想办法,不为难你。”
凌彻如蒙大赦,起身道,“主子,这也太离谱了。”容珏心情甚好,没怪罪这话,眯眼道,“姿色不错,你真不喜欢?”凌彻小声道,“别取笑臣了。”
容珏难得见凌彻这表情,嘴角勾起,道,“在这等我。”
容珏步入寝宫卧房,龙床上那宫女听到脚步声,便是身体微颤。容珏看在眼里,问,“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姓江,叫小茹。”
容珏道,“朕说看上你了,是看上你帮朕个忙,没有要你的意思。你有什么想要的,朕赏你,当做这个忙的酬劳。”
江小茹被这话惊地不自觉咬唇,呼吸亦不稳。容珏道,“有心上人么?说实话,朕成全你。”
江小茹小声道,“奴婢心中只有陛下。”
容珏嗤笑一声,“做朕的女人可无趣味,想好了再说。”
江小茹不作声了,不敢回话。
容珏道,“朕没空兜圈子。想要什么赶紧说,朕走了你就没机会了。”
江小茹于是鼓起勇气道,“奴婢自幼家中贫寒,没别的指望,只靠奴婢一人……”
容珏即刻道,“知道了。你在这睡一晚。明日赐你百两银子。”
容珏转身欲走,想了会又问,“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