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死,她还没说出是谁指使她杀害母后呢!花公子,请你将桑芽托付给本公主,本公主会请御医为她医治,还有神算盟的事情也交给本公主去办吧,你和师兄就安心追查佛鬼棺的事情。”紫弋公主说。花满楼点了点头,他皱起眉,陷入了深思。
皇后娘娘于中宫暴毙,皇上悲恸万分,厚葬皇后于皇陵,太子失踪,皇后仙逝,皇城内外,陷入了巨大的哀痛与恐惧中。
夏至,午后的蝉鸣催人欲睡。
皇城东宫,眠凤阁。
花满楼的琴声有些乱,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最近有些烦躁。
一个紫裙拖地,气质如仙的绝美女子缓步走了进来,花满楼停下琴音,起身行礼道:“参见紫弋公主。”紫弋抿唇一笑,声妙如莺:“花公子无需多礼,我听公子的琴音,似有些烦躁。”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佛鬼棺的玄妙,花满楼还未参透半点,时间拖得越久,太子和陆小凤的危险就越大,想到这里,花满楼叹了口气,回身倒了一杯热茶,端着精致的青花茶托,递给紫弋。
“在下无事,劳公主挂心了,公主请用茶。”他轻声说,紫弋伸出手,握住了茶杯,突然,她惊叫一声:“哎呀!”茶杯落地,碎瓷四溅,洒在地上的清茶冒着阵阵热气。“公主!你没事吧?”花满楼急忙拉过紫弋的手,那白皙的手背上,被烫出了几个血泡。“都怪我,不应该给公主那么烫的茶。”花满楼愧疚地说,紫弋摇了摇头,红着脸轻笑道:“不是公子的错,是本公主太不小心了。”花满楼回身从梨木柜里摸出一个药箱,拿出一瓶白色的膏药,仔细替紫弋涂抹起来。
冰凉的药膏,带着一股特有的香味,紫弋用冰蓝色的眼眸看着花满楼,说:“这药膏好生奇特,味道清香,功效也极好。”花满楼笑了笑,说:“这是我花家秘制的药膏,承蒙公主不嫌弃了,对了,公主,桑芽醒了吗?”紫弋叹了口气,说:“没有,桑芽也是个苦命的姑娘,若她醒了,本公主定去求父皇,求他轻治桑芽的罪。”花满楼闻言,急忙躬身道:“公主心善如佛,在下替桑芽,谢过公主。”紫弋连忙扶起花满楼,道:“公子不必如此,佛鬼棺的事情,进展如何?”花满楼摇了摇头,说:“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想不透佛鬼棺如何让一个大活人消失,在下已经委托瑁光道人四处打探,若能找到公输奇技的最后一页,便可破解佛鬼棺的机关,将太子和陆小凤,平安带回。”紫弋点了点头,她美艳的脸庞上满是决绝:“五年前,本公主的亲哥哥死了,太子虽与我非一母所生,却待我如同亲妹,本公主绝不能再失去他,绝不能……”
紫弋公主走后,花满楼也无心抚琴了,他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准备收琴,一个满头银发的挺拔男子走了进来。
“花满楼!”他大咧咧地说,他脚步声沉稳,应该是个身型威武之人,说话的语气却不似外表般稳重,轻佻的语气倒和陆小凤有几分像,花满楼不由勾唇浅笑,道:“瑁光道人,若要听琴,你来得晚了些。”
“这节骨眼了,听什么琴啊。”瑁光道人摆了摆手,说,“我飞仙岛的探子来报,他看到了一个和陆小凤长相极为相似之人。”花满楼心头一颤,他往前一步,急切道:“他在哪里?”瑁光道人神情凝重,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鹰一般的光芒:“苏州,青泉村。”
马车在山路上已经颠簸了两天一夜,花满楼坐在车内,摇着扇子,面上毫无疲态,瑁光道人坐在他身边,连打了几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