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里头响起了很奇怪的动静,有点像压抑着的喘息或者呻吟,又好像都不是,隐隐约约被流水遮掩着,听得不是太确切,但俞叶舟突然记起苏杭好像是发情期来着,憋了一个晚上已经很不容易,现在难道是在……他想了想,起身往水声来源出走了几步,那声音愈加明显,似将灭不灭的薪火,燎燎地往俞叶舟心里烧,他不由也觉得有些口**舌燥,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苏杭,你在做什么?”
咔哒一声,门把手被人从里面旋开了。
俞叶舟还举着一只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可从敞开的门缝里一点点看清水汽中的苏杭的时候,他当场就愣了。他说苏杭在“褪毛”不过是基于他是只兔子的打趣话,没想到苏杭真的是在……褪毛,只不过褪的是下面的毛,而且姿势有点销魂。
苏杭反身坐在浴缸边缘,刘海用一根橡皮筋扎着立在头顶,露出洁白的额头,他一只脚放在瓷砖地面上,另一只脚踩着雪白的浴缸边沿,两条腿呈九十度角大大张开,见俞叶舟进来了,他也毫不掩饰,甚至又刻意敞开了一点,便使得其间风光更是一览无余。花洒钉在墙面上,温热地淋着苏杭的后背,水流从他腰间流下来,沿着腹股沟的凹陷奔涌而下,冲刷过下面的囊袋。
而他那根东西就直挺挺立着,颜色很淡,只有头部湿润红亮,而且形状可观,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自豪的。苏杭右手持一只除毛器,正盯着自己股间,除两下毛,又忍不住用左手握住撸两下,然后舒服地细细喘息一阵便又继续剃。
许是俞叶舟的视线太过赤裸火辣了,苏杭很快抬起头来,眼角微红,含着水汽的眼睫颤颤一抖,一边揉弄着自己的玩意一边瓮声说话:“帮个忙吗,俞总?后面,不太好弄。”
苏杭此举简直是推翻了他在自己心中遗留的所有残存形象,那些根深蒂固的关于柔弱、矜持、羞涩的标签,通通都被苏杭自己打落在地。
他竟然叫他帮忙……剃毛?还是那里的毛!
俞叶舟惊讶地看着他,目光久久停留在他不时耸动的手上,伴随着断续的呻吟声,他脑海里又凝成了一个新的从来没有用过的字眼——叫“艳”,眼下的苏杭更像是犯了禁忌的罪而从云彩上跌落的天使,渐渐沾染上俗世的艳丽,那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艳。
俞叶舟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不然不会移不开目光,更不会顺着苏杭蛊惑性的话语蹲下了身去,他半跪在他的身前,在敞开的两腿之间,接过苏杭手中的剃毛刀。
苏杭脸红着,整个身体都白中透粉,是热水和情欲交杂熏蒸来的,绝非是因为被俞叶舟看了私处,他注视这位前金主的眼神甚至是冷的,含了冰一样,眼皮颓颓地低着,看溅下来的水花濡**男人笔挺昂贵的西装。
锋利的刀片贴合到苏杭的皮肤上,一寸寸地划下去,所经之处带走弯曲柔软的毛发,俞叶舟这才发现他这处毛发的颜色竟然是银白的,如同今晚沙沙降落的初雪。
苏杭突然轻声一笑:“好看吗?”
俞叶舟抬起头来,仰视着他,这个青年蒙在水雾中的表情实在是太诱人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诱人。
苏杭没有理会他的目光,慢慢抬起一条湿漉漉的腿,踩在俞总的肩头,说:“继续,后面还有。”
俞叶舟撑着肩头上的脚,又剔了几下。
“俞叶舟,第一次看见吧?”苏杭扭了扭身体,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说道,“以前是怕你不喜欢这个颜色,自己就剃了,后来它长出来,扎得慌,索性继续剃……结果剃成习惯了。”
俞叶舟想起什么,驱使着视线去观察苏杭的头发,他发现当时在车里一晃而过的花白并不是错觉,水汽打湿,头发都软软地垂下来,发根的白色更加明显了,他不禁伸手摸了摸,竟有些新奇之感:“头发,也是白的?”
苏杭笑:“是啊,生来就是,黑色是后来定期染的……好看吗?喜欢吗?”
两人相对凝视了一会儿,俞叶舟的手指沿着嘴唇滑下来,揉了揉那两瓣微微启开的唇肉,点头:“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