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遛、嗞遛”吸得贼响。
苏杭气得靠回椅背上,骂他:“要不要脸啦?咬过的吸管你也啃!”
俞大总裁保持风度,慢慢吸着水不跟他计较,嗯,唇膏还有点甜,俞总渐渐露出了含蓄的微笑。
苏杭:“……”
“苏杭!到你了!”
苏杭抿了抿唇,不再理俞叶舟,起身往搭建好的舞池里走去,他挽起裤脚,露出圆润白皙的脚踝,又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什么东西,往手上涂了一点。
他和其他两名舞蹈演员一起,站在圆形舞池中央,这里是地下赌场供人饮酒作乐的区域,报废的旧赌桌改成的酒桌显得宽大畸形,一瓶瓶洋酒歪倒在桌心,敲碎的花生壳和瓜子仁落得满地都是,被踩烂的桔子黏在地板上,打扮风|流的男男女女也做出了酒后兴奋的姿态,头顶老式舞厅的旋转光球打开,彩色射灯将整个舞池映得斑驳陆离,整个场景都溢出一种颓废糜烂的气息。
副导吩咐好灯光和收音师,又大声讲了一遍这场的剧情,俞叶舟一听便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地望着戏中的主角米酒。
场记也已经就位准备打板:“《酿》第32场1镜1次!”
“啪”的一声。
舞池里光线压得极暗,没有音乐,但苏杭却顷刻之间换了表情,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摇滚中,肢体扭动起来,双手高高举起,细长的腕子越过了头顶,料子极差的白衬衫几乎能透出里面的皮肉,袖口的扣敞着,他绕过身边的舞者,随着精窄腰跨的摆动解开彼此的领口,手掌拂过的光|裸脖颈霎时在射灯下显得油光斑驳——那是他手里涂抹的油膏。
俞叶舟坐得倍儿直,眼睛眨也不眨,下意识地咬死了嘴里的吸管。
其余两名舞者均扭着腰继续往下解扣子,唯独苏杭停止了动作,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间,迷离地扇动着他的眼睫,场下观众刹那间开始叫喊起哄,挥舞的酒瓶倾洒出湿亮的液体,迸溅到苏杭的身上。他摇摆着胯部,反其道,从被酒液率先溅到的最下一个纽扣开始解,一个一个,像是剖开珍珠的蚌壳,释放出里面软而鲜嫩的年轻肉|体。
又是一大泼酒液从正前方泼上去,耍酒疯的女人扑倒在舞池边缘,手舞足蹈去抓苏杭的脚腕,露骨地尖叫着下流的话语。他却似难以触碰的妖精,踮一踮脚便躲开了,谁都抓不住,到最后两个纽扣,他侧过身去,手指从腰际滑上去,双手交叉捏住衬衣衣领边角,盯着俞叶舟艳丽地笑。
那笑容似荆棘的钩,将俞叶舟的眼神死死的钉住,他不禁并了并腿,以掩盖自己有些发胀的下|身。
——苏杭还要做什么,还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