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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时候,林诉喜欢搂着他睡,睡醒了林诉喜欢亲他,周末的时候,林诉抱着手提在床上办公,他就看着难得认真的林诉发呆,还有一些令人耳红面赤的激情,一幕幕在这卧室里上演,如同走马观花在他的脑海里奔过。
这些日常的小事在以前觉得最平常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每一帧画面都直戳他心窝子,一想到林诉对他的那些好的笑脸下隐藏的是让他心寒至极的恶劣,他就疼得五脏六腑都烧起来。
林诉怎么就能伪装得那么好,让他对之甘之如饴,实在是太揪心了。
好不容易拉着行李箱走到客厅,他看见林诉在目光触及他之后猛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于析想干什么,他想走,想和林诉一刀两断。
“林诉,”于析深深吸口气,抑制住声音里面的颤抖,“别玩了。”
林诉愣了一下,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谁他妈和你玩儿了?”
再这么装下去实在没意思,于析抬起一双红透了的眼,终于正视林诉,一字一顿,“我,年纪不小了,再耗不起时间和你玩,你以后,找别人吧,我会搬出去,咋们,好聚好散。”
林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的,眼神一下子就凶狠了起来,边向于析走来边扬声道,“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什么叫做好聚好散,你给我说清楚。”
林诉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冲到了于析面前,眉皱得很紧,整张脸阴沉得可怕。
于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是真怕了林诉,要说里外各一套林诉做了个全,好的时候能扮成最温柔的情人,凶的时候说话句句带刺往人最脆弱的地方戳,不把人逼上绝路林诉是不是不会罢休。
他原来以为可以给彼此都留个情面,但林诉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于析鼻头眼睛酸得想灌了一坛子醋,不说话还好,他一出声,溃不成调,眼泪如泉涌。
“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可以说,我不会缠着你,可是,可是你不能作践人。”
林诉被说中痛处脸色变得狰狞,可还是强硬说,“是不是洛羽那神经病又胡说八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你傻逼吧你。”
于析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都得都麻了,声音很大,但断断续续的,“是,是我傻逼,要不我也不会,被你骗那么久,你外面,那么多人,不缺,我一个,或许这就是,你本来的生活,可是,我接受不了,我折腾不起,我也觉得,恶心。”
他出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重话,这一次他真的失望透顶,他只要一想到每次林诉从外头一身酒气和别人应付,然后还要回来欺骗他,他就胃里翻腾,他接受不了。
于析不是奢求很多的人,他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就好,但是这么一点点最平常的要求,林诉却给不了。
林诉脸色骤变,一下子冲上来揪住于析的领子,力道极大,瞳孔一点点往回缩,“你他妈再说一次,你说谁恶心?”
那个以前对他温言细语的于析和眼前的于析真的是一个人吗,他竟然说恶心,林诉只觉从心里一股疼痛直漫步全身,恨不得把于析的嘴给缝起来。
矛盾一旦出现了一道口子,只会越来越大,事到如今,于析反倒无所畏惧了起来,走到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他早就知道林诉是怎样劣根的人,还敢和他在一起,现在所发生的,他都得承受。
“你十年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原谅你,但是,事情不可能有,第二次,我们到此为止,以后,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一段话抽气不断,声音也含糊,但是还是一字不漏的表达到了林诉的耳里,林诉眼前一阵眩晕,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于析嘴里说出来的。
到此为止,谁给他的资格说到此为止?
于析挣脱不开林诉的手,见林诉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从嘴里阴狠的吐出三个字来,“你休想。”
说着就拽着人往卧室里头拖,于析也是个大男人,林诉做这个动作其实很费力,但他的体力还是要比于析好很多,两个人一路扭着,于析还是被他锁进了卧室。
林诉啪的一下打开灯,抱着于析的腰往床上带,他这些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只是想要把于析留在身边,可于析跟条脱水的鱼一样剧烈挣扎,他吃力之余就是痛心。
于析是真的离开自己这个认知让林诉险些发疯。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场悬殊的较量,于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下的手机正孜孜不倦的响着,他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用尽最大的力气往前奔,林诉一个没有防备,直往后倒。
等重新抓到于析,于析已经按下拨通键,但没有来得及说话,林诉已经扑上来把人按住,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洛羽两个字让林诉瞠目欲裂。
于析不知道洛羽为什么这时候会打电话过来,但也顾不得手机了,本能的求教意识让他破声大喊,“你放开我。”
林诉怒火中烧,死命将人往后拖,手机里传出洛羽焦急的声音,“于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于析,说话......”
于析被林诉捂住嘴,已经哭不出声来了,他不知道林诉要对他做什么,林诉的表情太可怖,动作更是粗鲁得不顾他会疼痛,一个趔趄他已经被林诉甩到床上,脑袋不偏不倚的撞上床头,疼的已经不流的眼泪又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