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别打了……疼啊……”
“说,下回还敢不敢抠门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你先前都保证过十七八回了,现在叫老子怎么信你?”
“啊——啊——哎哟……轻点儿啊……”
话说有一天,郝健、阿辉和浩子决定带着各自的老婆,一行六人去旅游以纪念哥几个即便不能住一块儿了,但彼此之间永存的真挚情谊。
郝健和阿辉向来是最信得过浩子的,于是便把选择旅游地和酒店的事儿交给了他。
说来也巧,浩子那段时间忙得很,好几个朋友都跟说好了似的扎堆结婚,他得赶去喝喜酒,于是便把这任务丢给了肖志行。
当然,直到抵达那天,所有人才发现,由肖志行负责根本就是个悲剧……
“这龙阳山你们听说过吗?”
郝健手里拿着宣传册扭过头问。
见同坐在小巴上的其余五个没人应和,浩子拿手肘戳了戳旁边那人,“肖志行,地儿是你选的,说话!”
肖志行抓耳挠腮了半天,说:“哎呀,你们也甭管龙阳山听说没听说过,到时候只管爬就是了。”
大家觉着他说的其实也有点道理,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们乘坐的小巴相当破旧,再加上路不好走,颠啊颠的,没开一会儿就一车的哀声怨气。
“阿辉,这车也太颠了,我头晕……”
“祺祺,来,靠着我,我给你揉揉就不晕了。”
阿辉一边说一边温柔地给许楷祺按摩太阳穴。
“操,小白脸还当自己是林黛玉呢,才这么点路就喊头晕。”
郝健轻声嘀咕,突然感觉肩上一沉,肖文彬靠在上头。
“哟,阿文,这是怎么了,哪儿难受啊?”
“这车晃得厉害,我想吐……”
肖文彬抬起张煞白的脸,看得郝健心肝一颤,感觉把人搂紧了,从包里掏出晕车药和矿泉水喂了给他吃。
坐在最后一排的浩子见兄弟的老婆都不行了赶紧去看自己边上那个,神奇的是,肖志行非但好得好,还拿着个苹果大口大口啃。
浩子挨着他小声说:
“肖志行,我觉着吧这回旅游也太便宜了,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贪便宜定了小旅行社的冷门线路啊?”
都说知妻莫若夫,此话不假。
还真叫他说了,那肖志行抠得跟什么似的,别说是欧洲十日游了,就是新马泰三日游他都舍不得。
自然是找了家最便宜的旅行社里最便宜的线路——龙阳山。
更挫的是,原本有个导游的,结果出发那天导游和替补导游都抱病了……
最挫的是,除了他们6人,这一路没有第7个游客……
当然,他是打死也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的,否则还不叫浩子家法伺候到屁股都烂了?
面对浩子怀疑的目光,他艰难地咽下口中的苹果,死鸭子嘴硬:
“怎么可能,这龙阳山线路就是特划算,绝对价廉物美,性价比高得跟什么似的。”
“真的?”
“可不呢。”
好容易摇啊摇地,一行人终于坐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大家便开始找旅馆,跟着地图山路十八弯这才把旅馆找着了。
当众人见到旅馆的第一眼便发出一阵抽气声——
“靠!别告诉我咱们这是穿越到农村的猪圈了……”
“郝健,你少说两句,别让我哥听见,这是他定的。”
“阿辉,我不要睡这里头,咱们赶紧回去吧,夜里爬进来个歹徒劫财劫色可怎么办?”
“祺祺,不怕,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护着你的!”
“阿辉——还是你最好了。”
“哎哟,真他妈肉麻死了。肖志行,过来,这危楼是咋回事儿啊?”
“什么叫‘危楼’,说这么难听……这楼怎么了,看着挺淳朴的不是,住这儿还能跟着农家乐呢。”
在一行人怀疑的目光中,肖志行干咳了两声,说:“外头看着是不行,里头应该还不赖……”
六人踏进这间小旅馆,准确的说是个小客栈,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正摇着蒲扇看电视,老板娘手里还拿了个苍蝇拍打得啪啪作响。
上楼看了客房之后,更是把众人雷得外焦里嫩。
“老板,之前咱们定的不是三间双人房吗?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肖志行指着一间,且唯一一间房问。
“是啊,是三间双人房,这不有三张双人床了嘛。”
“是,可我们要的是三间房,三间……”
“哎哟,我说你们这些个城里来的就是挑剔,我这旅馆风景好的楼上就这么一间,有个姓肖的先生订房的时候偏要三间,我就拿床单从中间挡住了,现在不就隔出三间来了?”
看了眼在风中微微鼓动的两条床单,上头印着的大红牡丹跟着一飘一飘的,众人无语。
“那浴室在哪儿?”
老板把他们带去隔壁浴室,浴室倒是还好,就是没有热水,好在那时候正值盛夏,洗个凉水澡也死不了。
“那电视啥的呢?”
“电视有,就楼下那一台,想看下来一起看呗。”
老板这话一出,众人又沉寂了好半天。
这时,只听许楷祺烦躁地说了句:“行了行了,别介绍了,我都热出一身汗了,老板,赶紧把空调给我打开!”
老板挥动手里的蒲扇,“空调没有,扇子我这儿倒是还有一把,一会儿可以借你们,不过只有一把,先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