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洲眨眨眼睛,他真诚地辩白,他不去找程浪是因为他觉得程浪和家人在一起更幸福,他没有家人,程浪有了家人,能被家人所爱,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成长,他觉得是件很好很幸运的事情。
又来了,又来了,他又开始卖弄自己的悲惨过去,程浪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不去看姜瓷洲了,他在耍心眼,他在扮可怜。反反复复,屡试不爽。
程浪低下头,姜瓷洲的脚背湿了,溅到了泥水,又白又脏。他这双脚曾经走过泥田,走过荒地,走过漫长的童年,少年,青年,他走到了家门口,没有人给他开门。他睡着了。
程浪一阵阵的头疼,几乎站不稳了,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姜瓷洲,不断反问自己,姜瓷洲有什么好想的,想想外婆,想想舅舅舅母,想想姚文成,那些温柔地关爱着他的人,姜瓷洲没有了娄轩,没有了他,他还能去找别的人,他会很快找到别的人。他并不是非程浪不可。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