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予看了看三步外明黄色的帘帐,皱了皱眉。
都说一夜暴富的人往往会不知克制, 骤登高位的人也往往会陡然放纵。
他家主子却是个例外。
从前在交州当王爷,还有左拥右抱夙夜不寐的时候, 而今人到了金陵,倒变得洁身自好寝居规律起来。
叹了口气,许予掀起门帘,轻手轻脚的朝内殿走去。
偌大的殿宇里只留了两盏灯盏, 恰是夜里人眼最适宜的光亮。灯光明灭间, 模模糊糊的能看见床上成年男子的身形, 呼吸悠长均匀, 显然是睡的熟了。
许予苦了脸色, 站得更近些。
“陛下……”
“陛下……”
谢烜的睡眠一向很浅,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第三次, 他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触目所及是低垂的帘帐,自幼在身边伺候的人站在帘帐之外,正要开口叫上第四遍。
他低低恩了一声, 待神志稍清醒些,才道;“怎么了?”
夜半时分扰人清梦本就不道德,何况扰的是他。
没有正事,许予没有这样的胆子。
定然是宫外发生了极为重大的事情,且多半不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