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谢启思绪则还停留在适才那一句话。
什么叫‘陛下速成的功夫,着实不错’?
这是夸赞还是调侃?
他很想将已经半闭了眼的苏俨昭摇醒起来问个清楚,犹豫了半响终究没舍得,眉头一扬,瞬息之间冒出几个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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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金陵城北怀恩寺里的钟声响了三下。
即便前一日晚上喝了不少,到底有长久养成的生物钟在,苏俨昭迷糊的睁开眼,伸手揉了揉眼圈,待脑海中稍清明些,便察觉有些不对。
记忆的断点,似乎是谢启吹完那一曲准备已久的曲子,他出言调侃了一句,便因酒意上涌昏沉的睡了。
可身下的床榻舒适柔软,跟书房一贯放置的贵妃榻并不是一个触感。
府中的人未经吩咐不敢擅入令泽居,更没人敢未经他许可随意将他挪了地方。
依昨日宴席散后的时辰来看,宫门早已下钥了,那小祖宗又是怎么回的宫?
半响,他似有所觉的侧了头,视野里顿时就出现了半张清秀少年的侧脸。
谢启酣睡正浓,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有些浅浅的弧度,呼吸均匀悠长,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