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会意也驾轻就熟得就替顾沉秋烧起鸦片来,在一片云里雾里中,这两人放开心扉去,聊得十分痛快。顾沉秋大致谈了一些公司里的业务和前景,说得天花乱坠,繁花似锦,好似前途光明无限似的。季兴听着,脸上端是笑着,看不出个所以然,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才状似随意聊起自己的投股经验。顾沉秋听到兴起,不觉与这季兴探讨起来,这季兴意趣来了,手便在这丫鬟身上胡乱摸了一把,这丫鬟受不住痒,忍不住满面飞霞地躲开。顾沉秋看着这两个人打情骂俏,心里却寻思着顾江辰,眼神间也不觉带着点迷离和恍惚。
阿阮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始终看着顾沉秋,忍不住俯身想亲一下顾沉秋,这个人是他活在世上唯一喜欢过的人,也是唯一在乎的人,只是顾沉秋却有意地避过,转而笑呵呵地说道“别闹。”语气亲近而实则疏远。阿阮眼神微微暗了一下,却并不做声,只是心下却也明白过来了。
两人聊了好几个钟头,也并未签合约,只是凭着顾沉秋的声望,就把钞票付给了他。顾沉秋心里记挂着顾江辰,走出茶客居,便和阿阮分道扬镳,顾沉秋转身离去,阿阮却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如秋般萧瑟薄凉的男人走进车里,绝尘而去,眼珠子黑亮黑亮的,眼神里好似带着股牛般的倔劲似的。
顾沉秋回到家,顾江辰早已吩咐下人买了拐杖,在房间里练习走路,走路的姿势古怪别扭,甚至堪称奇特,往往走着走着就以十分奇特的姿势摔在地上。顾沉秋进去的时候,恰巧见到,便将他扶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对着他又亲又啃,顾江辰心里十分别扭,却被顾沉秋一个巧劲往床上一推。
“哥,你醉了。”
“我没醉,一直都很清醒。”顾沉秋眼神明亮,语气坚决,语罢,转而又把顾江辰带到卫生间里,打开花洒,瞬间将两人都淋**,扶着顾江辰坐在浴缸里,手指却灵活地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大片洁白光滑的肌肤,手指一路向下,顾江辰着急道“我自己来。”
顾沉秋却好似想到什么似的,顿时脸色变得冷峻之极,一个用力就把顾江辰脱了个精光,恶狠狠地说道“你和李恒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吗?此时还装什么呢?”
顾沉秋打开花洒放在浴缸里,两人抱在一处,水慢慢溢满浴缸,顾沉秋伸手关了花洒,抱着顾江辰,如同野兽般撕咬亲吻,释放着最原始的本性。
顾沉秋近乎用了所有的手段,带着点怨气又带着点怜惜,怀着爱又总是带着点恨,故而在欢爱的时候好似有意无意挑逗着顾江辰的敏感地段,却又仗着如今他腿脚不便,再肆意欺侮他一番,偏要他情动,又故意不让他痛快,就是想要让他求饶。至此之后,顾沉秋发了疯般便精于此道。
顾江辰被他折腾了大半夜,顾沉秋越是欺负他,他便越是不让他快意,也不求饶,也不说话,端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顾沉秋是醉不醉人人自醉,一股脑把这些年求而不得的相思情倾泻在他身上,情动之时忍不住便吻着他,语气轻柔,宛若情人般的缠绵。顾江辰却只是眼神发直,问道“李恒是不是你杀的。”
顾沉秋每每听到这句话,一腔情思便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心里越发恨起来,待想打那顾江辰一巴掌,却见这顾江辰怀着古怪的笑意看着他,他看得心里十分难受,再看顾江辰的腿,他便难掩愧疚。仿佛知道他盛怒不已,他那一巴掌带着怒气落下,顾江辰反倒不躲,却故意把脸凑过来。顾沉秋看着顾江辰脸上的红印子,心里怒气俞甚,却是不忍再欺负他。
顾沉秋把两人一番简单地收拾之后,便熄灯睡觉去了
☆、报复
人去楼空,顾家公馆如今只剩一片荒凉,管家刘敞徒有一手好花艺,顾沉秋将他叫到自己的别墅里整理花花草草,依旧是赋予他管家之职。而这刘敞的儿子刘宜跟着大部队打鬼子去了。阿曼长得花容月貌,顾沉秋亲自做媒将她嫁给一个小企业家,此去自是山高水远,又是另一番故事。
这刘敞看似长得普普通通,然而已是不惑的年纪,却不见显老,五官平凡而自有一股温润之气,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更其增了几分色彩,一双手更是指节分明,灵巧有劲。他对于花草有着特殊的感情,故而即使那那奇花异草也能照顾得十分的好。
自从这刘敞入住了之后,别墅里种满了七里香,顾沉秋远远地就闻到到一股淡淡的七里香,记忆中有一段时间顾家公馆也种满了这种花,只是后来顾江辰的母亲死了之后,这种花便渐渐消失,此时这刘敞又再次栽种这种花,顾沉秋敏锐的感觉到兴许这刘管家对那死去之人似乎有些别样的心思。不过斯人已去,顾沉秋并不想过多地去追究往事。
然而这顾沉秋并不知道的是,这刘敞的到来却将带来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即将掀开。那就是顾沉秋和顾江辰并不存在血缘关系,他们本不是亲兄弟,只是在一切揭晓之前,没有人意识到这个最不起眼的存在,一个最平凡的管家,一个花匠的儿子,一段没有人知晓的青梅竹马的感情,一个瞒天过海暗结珠胎又移花接木的故事,一个隐藏着的戴着完美面具的复仇者。
顾江辰在顾家别墅住得十分抑郁,虽然顾沉秋并没有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