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阿阮在外玩耍夜不归宿,那天晚上顾沉秋等到十二点,转而让卫长风派人去找,却没找到,着实万分担心,万不得已,顾沉秋只得亲自出马,终于在冯小公子家找到他时他已喝得悍然大醉。
顾沉秋把他带回家后也并没有说什么,让下人照顾好他,转而休息去了。
一大早清醒的时候,阿阮便知自己犯了错误,跑来顾沉秋的房间,顾沉秋并不跟他说话,简直是无视他。
阿阮不怕顾沉秋骂他,就怕他默不作声,一般此时就代表顾沉秋是真的生气了。
顾沉秋也不说话,光是拿着起好几瓶红酒静静地走过来,一把把他推倒在地,沉声说道“张嘴。”
阿阮死命摇头,顾沉秋把人叫进来,阿阮只能张嘴,顾沉秋把瓶口对准他的嘴巴,把瓶子直立,阿阮简直差点被呛死。顾沉秋一连直灌他酒,也不说话,只把他灌得有苦说不出,死命咳着,一口气都快喘不上来了,酒又冲了下来,他是真觉得自己要被噎死了,一张俊脸憋成了猪肝似的通红,好不容易顾沉秋终于松手,把他扶了起来,他一把弯腰吐了出来,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自从那天之后,顾沉秋接连好几天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见外人,而自己则该**什么**什么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去了,也不理他,更不用提跟他说话了。
有一天顾沉秋进房间的时候,他也跟进去好言说尽,只求他赶紧消气,甚至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却被他一把甩开去。
阿阮被锁在冷冰彬的别墅里,心里恨着顾沉秋,当然还有别的东西,他也爱着他。阿阮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能真正地占有那个淡泊清秀的男子,他会一遍又一遍抚摸他那瘦削的身躯,他会忍不住亲吻他的嘴唇.......可是现在那个人占有着自己,却又不爱自己,不爱他,却又关心他,给他不该有的遐想,培养他,滋长他那不该有的情感。阿阮越想越陷入疯狂,那个人抱着他,却喊着自己的弟弟,哈哈,丧心病狂,明明不该想却还是去想。
阿阮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臂,直把自己咬得鲜血淋漓,他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怜,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更掌控不了自己的心,一步步沉沦在那个人虚假的温柔里,虚假的温柔。爱之愈深,恨之俞切,大抵不过如此罢了。
顾沉秋隔天回来的时候,听那下人说那阿阮一天都不吃饭。
顾沉秋就走上房间去瞧那阿阮,却看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桌子上放着丰盛的饭菜。
顾沉秋一走进,却见他手腕上也有伤,转而又问“闹脾气呢?”
阿阮眼神古怪地看着他,看得顾沉秋心里着实不自在,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阿阮跟在他身边一年了,大多数时候还是乖巧的样子甚得他的欢心。这一次夜不归宿也只能算是年少贪玩,或许自己真有点过了,然而顾沉秋也不打算道歉。
阿阮突然问“你把我养成你养的宠物吗?高兴时候哄哄,不高兴的时候都可以扔在一旁吗?”
在这个时候,顾沉秋突然意识到阿阮的眼界和见识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可是我爱你啊,我爱你啊,可是你只是把我当成你弟弟的替身,你爱着他,却得不到他,你看着我却想着他,抱着我的时候,喊的也是他的名字,可是我怎么办?我也是个人哪,我也是个有心的人哪。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对我好,却又不肯真的对我好。”阿阮像是突然明白,又像是突然陷入另外一种更为迷茫的境地。阿阮抱着顾沉秋,转而又把他推开,踉踉跄跄地往后退。
顾沉秋突然想给他一个正式的身份,让他离开自己,让他去成长去发展,让他去做一个健康快乐的人。他愿意给这个少年一个平台,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离开是一个新的开始,阿阮的确实如他所料成长的很快,只是未来却不再是他所能掌握的了。
顾沉秋向前走了两步,拉住那少年的手,缓缓开口道“吃饭吧。”接着又说道“从明天起,你就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吧,我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跟在笑飞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如今有一个新开的厂子,我让你接手,我在那边有一个房子也送给你,让你真正做一个全新的人,从此你便不再是谁的替身,你有自己可以展示的天地。”
阿阮狠狠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热辣辣的泪却不停地流下来,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样好过,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样伤心过。他既欢喜又伤心,欢喜的是他有一天也能像那些人一样去为自己的事业拼搏奋斗,伤心的是顾沉秋果然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褪去情人的关系,他便不再是顾沉秋的什么人,这仿佛在他心上划了个伤口,他既悲伤又无奈。他很想继续留在顾沉秋身边,可是却又希望能真正发展自己,做一个能让他刮目相看的人。
顾沉秋果真把那个新开的厂子交给阿阮,又让笑飞叫几个得力的助手去帮忙。
此事一旦定下,卫长风和笑飞都被惊到了,看来顾秋是真的要培养这阿阮,他对这阿阮简直和对他弟弟有得一比。
笑飞来到顾沉秋的办公室里,似笑非笑“道“沉秋,你是真的要扶植你这个小情人,恐怕此人豺狼之性,你今日放飞了他,来日恐怕就收不回来。”
顾沉秋沉思了半晌,才回答道“阿阮是一个可以培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