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版直接跳过,太过羞耻,难以言说。
第三,清高版:“(冰清玉洁状)我这人一向洁身自好,从未和任何人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至于刚刚那段话,都是他发了疯犯了神经非要逼着我说的。”
这一版基本也不现实,因为估计顾景吟听完就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了,而是——暴怒!至于这孩子暴怒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还真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
“你,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不敢说出来。”关离影狠狠瞪着他,眼眶发红。
许沐这才忽然有些慌张,他从没料到,就因为刚刚自己嘴贱的几句话,竟将一名女子惹得流了眼泪。
可是他似乎也可以理解,当一名女子用情至深了许多年,到头来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场骗局,会是怎样的心境。
但是若要解释,他也绝不能说出“我和顾景吟毫无关系”这种话来,因为他怕他会难过。
这两个孩子,到底应该先哄谁?
“对不起……”
“你道歉做什么?”关离影听了他这话,情绪丝毫没有缓和,双眼反而更红了,泪水好似要夺眶而出一般。
“对不起,但,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什么意思。”
“当年在巫祁岭我是有贵人相助才得以保命,这些年来我一直一个人在南疆闭关修养,谁都没见过。直到半个月才重回这里,和景吟相遇也只是不久前,并非师妹所想。”许沐换上了心平气和的语气。
“师兄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为何不早些回来找我。”
许沐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便听关离影又开了口。
她对他这几年在哪、做了什么、遇见了什么贵人统统毫不在意,只问道:“那刚刚他所说的‘床笫之事’是什么意思?你二人若是真有什么,我也不会**手、更没有资格**手,可你,总要让我放手放得明明白白吧。”
这……
顾景吟忽然松开了许沐的手,似乎是想解释。许沐见他要说话,心里条件反射似的不妙。虽然这孩子平时稳重,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和自己的这种不可言说之事上,便会突然间变得无比开放不可救药。
于是为了避免他再犯错误,许沐心想不管别的必须装疯卖傻糊弄过去,哪怕给人留个嬉笑轻浮的印象也认了,总之绝不能在这儿毁了未成年少女的三观。
他要是现在承认了和顾景吟有什么关系(啊呸,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那自己的父亲形象不就顷刻之间毁于一旦了?以后还怎么当着小落的面扮演义父角色?
“呃……那个,我不是已经解释了吗至于那句话那是他刚刚发了疯胡说八道的各位不要在意我们现在去收拾一下准?*仙侥忝蔷驮谡饫锏任蚁息有什么问题等我们回来再好好说。”许沐这番话说的含糊不清不带停顿,生怕再被人打断揪住问些什么,一边说一边推着顾景吟往外走,说完最后一个字,刚好将门从外面带上;
在门外停了一秒,没人追出来。
许沐呼了口气,谁知刚转过身,顾景吟便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许沐害怕屋里人听见响动,大气不敢出,直到顾景吟进了自己的房间,才道:“你……”
“我发什么疯?”顾景吟低头笑道。
“既然师兄张口闭口都是我在发疯,那不如我便做些发疯的事,也好对得起师兄的话。”
卧槽!这小子为什么脸皮如此之厚?!自己都已经拒绝得那么**脆利索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做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
“我知道师兄在想什么,师兄不能接受我也不介意。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慢慢来?!
许沐心道为何这番温言细语听起来却如此瘆人?!
“你,能不能不再想这个。”许沐叹了口气道。
“为何,”顾景吟垂下眼睛,两排浓密的眼睫跟着颤动了一下,“师兄连想都不让我想了吗。”
顾景吟抱着他走进去几步,撤了左手,将他放在了床边。
许沐见他没有要继续qín_shòu行为的意思,松了口气,道:“你去外面等我吧。”
可是顾景吟却只是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语气温柔,缓缓道:“师兄,我只想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照顾你、陪着你,别总是拒绝我,哪怕让我有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都好,好吗。”
许沐心里连拒绝的话都想好了,可就是没办法说出口。
一个男子,说出这等近乎乞求的话,还是三番五次地说,需要放下多少自尊。
许沐只好对他笑了笑,“你啊,我何时说你不能在我身边了?”
顾景吟一双眼睛微微弯了弯。
许沐抬头看了看他,忽然觉得很奇怪。不论在外面他是如何,在自己面前,却总给自己一种乖巧的错觉。
乌黑的碎发垂在白皙的面庞两侧,那双眼眸,漆黑,清澈,和从前一般漂亮。
许沐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了,只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刮刮他的眼睫毛。
这孩子,如果还是小时候就好了。
※※※
戌时,苍雪山下。
夏夜,天色并未暗,而是深蓝。远处层层山峦之间,还有一抹橘红的霞云,仿佛烈焰余辉。
许沐转身对身边的人笑道:“顾掌门,这次直接走山门如何,让他们出来迎迎你?”
顾景吟侧身回首,眼神温柔:“听师兄的。”
许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