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做不出来,你又不是我。”孟芳回理所当然的说,他心里总算舒坦不少。“好吧你别急,算我起的头,我自然会交代。不跟你说吧,怕你误会。跟你说了吧,更怕你误会,两害相较,没有重轻,我总之说了,你别太当真。……可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韩烬没料到是这么个大张旗鼓的架势,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色。“我们今晚弄不好真要露宿荒野。”他试探着说了句。
“你不是说过不了今夜吗……这雪……”孟芳回下意识的向远处望去,前路茫茫,并不见城池的影子。他也不甚在意,仍旧低下头。“你知道我母亲虽然很早就不动荤腥,但真正住到江浔寺去,是什么时候?”
“十年前?”韩烬说,其实他记不清楚,只是乱猜。
“是。……师尊没跟她透露,但她不敢指望我能活着回去。她行医行善,晨昏诵经,只是为我积德,盼我能平安成人。我们那时候,几个人来着?你,我,秦友谦,樊成化,薛理薛问,还有阿珏。……”孟芳回掰着手指。“血战连年,各门派死伤惨重,走投无路之下,七零八落凑几个初生牛犊夜袭万崇岭,恐怕那时候没谁指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