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睡。
梁慎会偷偷坐在床边对着他自渎。
那人的肩膀,背,腰,臀,腿,无一不好看。
手机里逐渐充满限制级镜头。
梁慎满意的想,现在他比顾学昕还了解他自己,闭着眼睛都知道他哪个部分长什么样子。
可他就是看不够。
周末时顾学昕一大早出门,中午没回来,发了短信说白天加班。
梁慎在屋子里呆着太无聊了,开了车子回家一趟。
有段时间没人住,家里蒙了一层灰。
梁慎懒得擦,到卧室里打开衣柜,取几件衣服出来。
春寒料峭,没人住的屋子更冷,梁慎打了个哆嗦,转身想走。
他想了想又折回来,在衣柜最下面掏出个铁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层塑料膜,封的很仔细,那是当年他写给顾学昕的信。
他把信纸拿出来展开,熟悉的一笔一字,梁慎温柔的笑了。
言语表达有一点幼稚,爱却是真的。
这些年他伤心过,逃避过,但从没后悔。
把信放在口袋里,即使晚了快五年,梁慎还是想给那个人看。
顾学昕知道自己爱他,但爱到什么程度……他恐怕不知道吧。
那封信里盛满的炙热深情,即使自己看了都觉得眼眶发烫。他看到的话,会觉得感动吗。
梁慎心里设想着对方看过信后的表现,离开家下楼。
车子一路慢慢开出来,梁慎心里怀着奇妙的期待。
中途去黄河路接了严展,他有心事,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
车子往前到新世界背后,红灯拦住去路。
梁慎说:“今天红灯特别多。”
严展:“嗯。”
收音机里乱七八糟,听了觉得傻又不想关掉它。
梁慎敲着方向盘,有一句没一句跟严展闲扯。
严展想说的话就跟他聊聊,不想说也不要紧。严展叫了他,他就来陪他。
一群短裙长靴少女从车子边走过去,严展看了两眼:“女人……”
梁慎说:“女孩儿。”
严展说:“现在哪他妈还有女孩儿?”
梁慎刚想反驳他,正好看见顾学昕的身影从街对面走过去,他瞪大了眼睛。
严展也看见了。顾学昕旁边跟着一个男人,边走边说,肩膀不时碰在一起,看样子两人非常熟悉。
反射性的手机已经掏出来,梁慎拨他号码。
对面的人很快拿出电话接通:“梁梁。”
梁慎叫他:“顾学昕。”
顾学昕声音透着温柔,“恩?”梁慎看到他跟旁边的人打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梁慎保持声音平稳:“在哪呢?”
顾学昕笑着说:“在加班,不是跟你说了吗?”
梁慎也笑:“我忘了。跟哪个小护士在一起?”
顾学昕说:“没,我在值班室呆着,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你要不要过来?”
梁慎说:“不要,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你忙吧,晚上见。”
他挂了电话,耳膜轰轰响。
在值班……崇仁什么时候搬到黄浦区来了。一个人都没有,你身边那个难道是鬼?
绿灯亮了,后面车子跟催命一样按喇叭,严展狐疑地看着他,梁慎笑笑,发动车子离开。
之后车上两个人都处于失神状态,严展到家时让他上去,梁慎不想动。
严展扒拉扒拉他后脑勺,“你在泡顾学昕?”
梁慎没精打采:“嗯。”
“有一套。”
梁慎叹了口气,严展拉着车门不下去,“行了,别自己找事儿,你能有我愁的慌?任东维都快敲锣打鼓杀我老家去了……”
梁慎苦中作乐:“提亲啊?”
“我擦!”严展摔门走了。
10
10、故事结局 ...
回去想了好长时间,梁慎决定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说。
顾学昕又一次说周末要加班的时候,梁慎亲自查岗。
崇仁分东西两院,本院人士亲切称之为东宫西宫,隔着黄浦江相距甚远。
顾学昕说他在东院,为保险起见梁慎先去西院再查东院,路上堵车堵得销魂。
他严肃地听着广播里治疗前列腺炎的广告,心思绕来绕去迷宫复杂得很。
东宫西宫巡视完毕,病房、门诊都没见人,在上手术?
梁慎忍不住了,打电话给他。
顾学昕接起来:“嗯。”
梁慎尽量勾起嘴角,让声音听起来是笑着的:“忙吗?”
顾学昕说:“不忙。在看报纸。”说着一阵呼啦声响,显示的确是在看报纸。
梁慎说:“别人都在忙,你在看报纸就太过分了。”
顾学昕说:“没有,大家都不忙,床位不满。”
梁慎看了眼护士站的牌子,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挨一个,这还叫不满……
他问:“晚上回来吗?”
顾学昕高兴起来:“回来,怎么了,你有惊喜给我?”
梁慎顿了一下:“嗯……不好说。”
他心想,我主动帮你解决问题,不知道算不算惊喜。
半年多了,梁慎跟自己说,能跟顾学昕在一起半年多,我也算死而无憾。
晚上顾学昕早早回来,一进门目光开始在他脸上探寻。
梁慎坐在沙发里,“菜是外面买的,有点凉,转一下再吃。”
顾学昕坐到他身边:“你不吃?”
梁慎摇头:“我先吃了。”
顾学昕摸他的手:“真先吃了?”
梁慎点头示意他去吃饭,顾学昕没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