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你们小费啊。”楮墨转头对着门口看他发癫的人怒吼。
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了一眼,收拾了东西,抬了旧家具匆匆离去了。只剩下楮墨一人站在走廊里。
“你是不是心虚了,不敢开门啊,我告诉你,你别以为那事儿就完了,老子这次来这儿,就是为了整死你的。”说完狠狠的在1208的房门上留下一个脚印,气哼哼的转回了自己家。
随着楮墨家的大门关上,耿萧家的大门倒是打开了,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的耿萧,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用手扒了扒还在滴水的头发。
冬季日短,眼瞅着天色就暗下来了。楮墨穿了风衣,拿了钱包下楼去买东西,这附近只有一个中型的超市,外面是一排脏兮兮的小饭馆,楮墨转了几圈,双臂交叉的搓了搓胳膊,最后还是决定去超市买些速食品回去吃。
楮墨买了泡面,速食米饭,速食咖喱,紫菜汤,纯净水,最后还在生活区买了一双上面有个兔子脑袋的手套,没办法整个超市只卖这一种款式的手套。
顶着寒风一路走回去,楮墨简直想要骂娘。
草草吃过东西以后,楮墨觉得自己现在的胃里就像一个垃圾场,翻腾的厉害,在沙发上爬了半天,沙发上那种新皮革混合着油漆的味道熏得头疼,还是决定去洗个澡,睡一觉补充体力,明天再战。
怎知,这花洒一开,就是冷水袭来,冻得楮墨一阵发抖,在那里调弄了半天,才想起之前那女人告诉自己,热水器坏了,明天找人来修。
用毛巾将身子擦干净,顶着一头湿湿的头发,楮墨就滚到了床上。
就算是再好的品牌,再棒的做工,新家具也总还是有一种驱之不散的刺鼻气味。楮墨那些化学物质有些过敏,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上牙床疼、鼻腔疼、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楮墨坐起来,用手擦了一下眼泪,眨着酸疼不堪的眼睛,低声骂了一句:“操,什么破玩意儿。”
扯了床上的杯子,去了客厅。客厅里面的新家具也没好到哪里去,楮墨抱着被子思索再三,最后决定再没有放新家具的书房打地铺。虽然书房还没打扫,但是总好过在这种时候到外面去找酒店。
晚上的时候外边起了大风,楼层高风力强,楮墨简直可以听到大风拍打玻璃的声音。他看着外面被吹折了腰的小树,还是打消了自己
结果书房的灯还是坏的,楮墨借助客厅的灯,抽了两床棉被垫在书房的地板上,关了书房的门,昏昏沉沉的睡去。其间他醒了两次,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客厅的灯光穿过门缝招进来,形成一条细细的光斑,那光斑摇的厉害,楮墨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冷的在打颤了,却连一根指头都拿不起来,朦胧中好像隐约听到有人敲门,让哥哥去开门吧,楮墨混乱的想。
楮墨真正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
阳光从落落地窗里照进来,完全不似昨夜的狂风大作,墙上的石英表上显示已经是十点了,楮墨抽抽鼻子能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这不是自己家。楮墨翻了个身坐起来,穿着睡衣溜达到厨房,看到耿萧带着围裙正在煮汤。
耿萧听到动静,转过头,说:“你醒啦。”
“废话,难道我是在梦游?”楮墨转了一圈,说:“你这屋这么小啊。”
将锅盖盖上,耿萧用围裙擦擦手看着楮墨认真的说:“你还有些发烧,去多穿两件衣服。还有你那个屋子,不能住了,需要开窗通风一段时间。”
楮墨的衣服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披了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一副居家范儿的耿萧,有点小小的得意。
“哎,我说你要不要去我们家的公司工作,每个月给你四五千,你要是干的好,一个月七八千上万元,肯定让你过的比现在好。”楮墨这边精神刚刚恢复,就又得瑟起来。
先说好的把耿萧骗到手,让他跟公司签了合同,到时候让他当牛做马,整不死他小样的。
“不了,我有工作。”耿萧扔给楮墨一件外套,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放进衣柜。
“工作?你要打一辈子的零工?”楮墨裹了大衣,光着脚蹲在沙发上开始给耿萧进行一场题目为“有一份正经工作是多么重要”的演讲。耿萧也不打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着。
从门口的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放在沙发边上。
“现在的小姑娘都很现实的,别以为你长得好,有酷就会有人愿意嫁给你,你还是早作打算,你来我家的公司,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是我师父嘛,一日为师,终身,呃不,这句话不合适。”
“一日为师?”耿萧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下。
楮墨语塞,表情诡异的看了耿萧一眼,岔开了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开饭?”
“十二点。”
“咕噜噜噜噜。”楮墨对着耿萧呲牙一乐。
耿萧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开饭。”
……
楮墨吐出了最后一块鸡骨头,摸着肚子吐了一口长气说:“汤有些咸了。”
耿萧没说话,继续吃饭。昨天晚上自己下了游戏,凌晨的时候看到楮墨家的灯还亮着,就去敲门询问,结果没人来应门,几番纠结还是将处于熟睡中的包租婆叫醒,取了备用钥匙,开了门。
一开们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新家具的味道,叫了几声也没人回答,卧室里也没有人,直到最后他推开门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