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如此放肆不忌地对着一个青年男子,又是自己丈夫的男妾面前随口说着荤话,而房中的小婢女们不但不知羞地掩面噤声,反而附和着她前仰后合地哄笑成一团,这是身为齐人的杨翰从前未曾经历过,而如今已无可奈何地习惯了的情景。
强忍着待她们都笑够了,杨翰才跪下恳求道:“主母……求求您了,王爷昨日才出府,大殿下这又要回来……下奴真是受不住了。您是信奉慈母菩萨的人,就可怜可怜奴吧,带我在身边伺候两三天,让下奴先缓过一口气来。”
素缕忽兰忍俊不禁,噗地喷出一口奶沫子,忙不迭地拿手巾擦嘴。她得意洋洋地向左右婢女炫耀:“如何?果然是我的好儿子,他父亲的好种子。我的阿都刺这幺厉害,不但在战场上勇武无双,解开腰带还是一头猛虎,能教这幺俊美英朗的好男儿在他胯下求饶。”
有个小婢女咬着手指头坏笑道:“哎呀呀……这幺厉害的一头大老虎,我也想见识见识那宝物的厉害……”众人都啧啧地取笑她:“哈图莎,胸还没来得及鼓起来,别说是大老虎,狗也不要啃你这干骨头棒子!且自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寝殿中女人们推推搡搡闹着,过了半晌素缕忽兰才招呼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小妖精,快去给我拿染指甲的汁子来,不要耽误了赴宴的时辰啦!”
杨翰还跪在素缕忽兰脚边,她轻轻地用缀了珍珠的牛皮小靴一踢他膝盖:“好啦好啦,可怜的小羊儿。你就先跟着我两天吧,也不知道阿都刺到底哪天回来。但是我可要教教你这不懂事的孩子了,你存心让男人憋闷得越久越不是好事,那股邪火早晚冒出来,非把你烧得成了灰不可……”
他身子一颤,面色已经有些发白,忍住心慌赶快低低伏下头谢了礼:“下奴知道了,只缓过这两日,一定好好顺从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