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事回去了。”苏一筱抢着回,脸上装出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虞故随意恩了声,催着江渝去洗漱。
并不是很快就回来,今晚消失,连同第二天,姚静静直接旷了全天的课,也没发消息回来。
江渝身边已经有两个人失去消息了,给羌微连着发了好几条道歉的信息,对方没回,宿舍里姚静静的床位一直空着,两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苏一筱面对着播放着拳王赛的电脑屏幕,心不在焉思量着到底帮不帮人,想着说好了大学就是玩玩,不趟浑水,回去给爸妈打工两年,表现乖些就能去场子里解说拳赛……
帮不帮?帮?不帮?
说起来姚静静家里那事也实在是冤,也不知道是十八代祖宗做了什么来造应子孙,才能有这么一盆怄了几十年的黑血迎面浇下,被指着非说是凶手。
苏一筱有一搭无一搭地晃着腿,脑袋里转的飞快。说起来虽然相处就这么点时间,静静还是蛮照顾自己的,每早晨跑回来捎带热腾腾的甜玉米和咸粥,去图书馆顺道给自己还书,还有课上突然被抽起来,静静在旁边冷静淡定着一张脸,没动嘴唇小声给自己说答案这一活也是绝了……
苏一筱叹口气,关掉了眼前热闹的拳赛,翻开了手机通讯录。
另一边,江渝和虞故晨跑在小森林里,几圈后慢慢往那块刻着楷书的石块走去,说起姚静静家里的事。
“姚静静家里从政,站错了队。沉寂几年就好,可惜得罪错了人,一家上下被编了各种罪名。现在主要靠打官司和周转关系僵持着。”
“那前晚?”
“姚家的律师请退。没人敢在法庭上帮着,两天后开庭只有姚家仕途被断得**净的份。姚静静赶着回去找律师。”
“那……”江渝把疑问的眼光望向虞故,“能找到吗?”
初晨的小树林里,金阳透过层层青叶零碎落下,鸟雀躲在空寂的林间清脆地鸣叫着。
“能,”虞故一笑,“找我就能。”